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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幕刺青/再软弱的男人也有说一不二的时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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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和桂的场合,论惹怒抖s的后果……

以及继续推主线。

一如儿时每场剑道稽古结束都会吃得格外香的寒碜晚饭,战斗后用几杯辛辣佳酿抚平躁郁的内心,才是能让武士们迅速忘却阵痛的解脱之法。

……忘记是哪位在战场上相识的前辈如此说过。

事实上,你与坂田银时不常主动约在一起喝酒,但你喜欢去光顾的登势酒馆和他家,仅夹着一层隔音不太好的木地板。掰指头算下来,竟是偶遇后当起临时酒友的情况更常见。

所以当你破天荒说要请客,身边紧紧握住你的手吵闹和晃悠了一路的银发男人,虽然那张平日无jg打采的脸此刻咧嘴笑得欣欣得意,肢t动作却暗藏几分能感知到的小紧张——不论是他在激动言语间夹杂的短促呼x1,还是他时不时四处乱瞟飘忽不定的眼神,都能令你不费力察觉那以武士之躯构筑的强大外壳下,灵魂正本能地因兴奋而忍不住战栗。

是的,被他总是挂在嘴边成为漂亮话素材的“灵魂”在你眼中,便是一种坚韧且无法轻易弯折之物。

据说有位外星疯狂科学家曾用临危病人实验证明,与生前相b,人si后的t重会减轻21克,他认为这便是灵魂的重量。

相当矛盾与令人发笑吧?代表理x与客观一侧的科学家,却跑去研究那种诞生于人类幻想的缥缈之物,还有模有样得出一个经不起推敲的结论,所以如今只能被人们视作一则具有传说x质的怪诞谈资提及。

但无论这玩意有无重量甚至是否存在,你所认识的武士们都对其深信不疑——本地话来讲,用“武士道”形容它应当更为合适。

这个国家过去曾被称为“武士之国”,现在这称呼已随日新月异的变化逐渐式微。但当你有一次疑问志村新八为何决定追随连工资都发不出手的黑心老板加入万事屋,勤于自律、每日清晨素振五百下才会去上班的少年武士,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回答说:

“因为我之前觉得阿银拥有真正的武士之魂,才想着跟随他学习……可发觉到被坑时后悔也来不及了。穷就穷点吧,反正我已经认清了现实,他就是个靠那种东西四处招摇撞骗混日子的废柴——但我厌恶不起来。”

这位长着大众脸的年轻人说出的话,也让你深表认同。

你觉得那个实验的问题,不在于所谓灵魂的质量是多少克,而在于一个人能否让别人实实在在感受到那份重量。

尤其是身边这个,你从小看着他一路磕磕绊绊才长大ren的家伙——其灵魂的重量怕是早已超越r0ut本身至令人无法忽视的程度,才会不断x1引来一面嘴上嫌弃、又一面愿意将信任托付于他的伙伴。

理应是被众人簇拥着活下去的幸福之人……可固执背负太多大小包袱踽踽前行的他自己,似乎从未这么想过。昨日如锋利的刀刃,横亘在那柔韧却伤痕累累的灵魂跟前,将人们x1引过来后,又因那距离而难以与之靠得更近。

“小银想去哪家喝?”

“……我知道前面有个老爹的小摊喝酒很不错……诶?你刚才叫我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师姐今天心情有这么差吗?拜托了再多叫点……不是的我我我我是说……”

你瞥向不小心将真心话夹在一堆碎碎念中遛出口的别扭男人,横眉冷对问:“所以说,到底是想被怎样叫啊?”

“请请请像平时那样叫就好!”银时用手捂着x口作快要晕倒的夸张状,抖抖索索喊,“不然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小心脏会承受不了的!”

“是是……”你悠悠叹口气随便应着,眼中映出前方路边挂着灯笼的移动居酒屋,刚准备走过去,却听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正经与傻气并存的声音——

“晚上好!这个点和别人家老婆手牵手外出ga0私会吗?会不会太过张扬?被她下班回家的丈夫发现怎么办?银……呜啊啊啊!”

银时转身就给昔日同窗腹部一记快准狠的直拳,疼得他差点连中午在北斗心轩吃的拉面都给吐出来。

“啊啊?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是别人家老婆?”银时在耳边竖起手掌装作听力不好的样子,然后正气凛然道,“给我看清楚了!她是我已婚多年的……呜啊啊啊!”

有样学样握拳击中他的腹部,你看着同时捂着肚子弓腰呜咽的两个白痴,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听见哦。”

“骗谁呢——!”x2

……

“原来是这样啊……为了抢回新娘居然跑去那个名门柳生家大闹一场,还真像你们的作风。”

“那是哪种作风?怎么说得好像我们是一帮去别人家抢亲的流氓……话说你为什么就擅自坐进来喝酒了?酒钱你自己结啊,我可没说要请你。”

你对右边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的桂小太郎抛去一个幽怨的眼神,从名为「忆往日之酒」的酒摊老板手中接过一碗热乎乎的关东煮。

“好啦好啦~男人有时候也需要在外面独自喝杯酒来吞下眼泪,才能回到家继续笑脸面对老婆,小姐你不必太过责怪他哦。”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的老板端起烟斗,气定神闲呼几圈烟劝解道,“这碗关东煮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吧,毕竟还是含福利,银x你x桂,注意避雷,食用愉快。

小夫妻闹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和啦,过年了就得在一起开心包饺子~

?媚药/蒙眼拘束道具py/k0uj/ntr扮演等要素有。

“茶还是白开水?”

“诶?”

你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诧异望向站在对面吧台前背对自己的坂田银时。

“不知道怎么选吗?那就来杯茶解酒吧。”听你久久未回话,与刚才气在头上的状态截然相反,他此时正拿起水壶平静自言自语道。

——等等,真要坐下来谈啊?原来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啊,请给我一罐u。”桂小太郎坐在另一侧的床沿,冷不丁举手cha话,“要无糖口味的,谢谢。”

“……自己滚去外面的自贩机买。”

房门打开再关上。思考停滞的大脑在一杯热茶被送到手中后才复又开始运转。

暖h的幽暗灯光下,相邻而坐的二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受不住这磨人心志的冷寂,你眨眼定了定神,率先开口问:“银时,这究竟是……?”

“你之前说过,还有话要告诉我吧?”他的声音低沉严肃,镇定得异常,“趁假发没回,我想听听你的实话。”

于是你深呼x1一口气,用同样严肃的语气答复道:

“目前所知的信息,只有零星情报和无凭无据的揣测。我还需要花些时间去调查,你明白吗?”

——如果这时候不能自稳阵脚,无异于往那些从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心间浮出那个人离去前的月下侧影,你握着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情绪陡然波动。

片段般那一日的灰暗回想瞬间将理x空间占据,仿若容器被水盛满就会溢出那般自然,伤感的泪花渐渐模糊了双眼。

发现你居然少见地开始流眼泪,银时满脸意外望着你。

“真对不起,一直以来尽是说些扫兴的话。”放下杯子抬手坚定抹了把脸,你红着眼眶真诚道歉,继而强忍痛楚说出心声,“我明白你会抱怨这不够公平,觉得b起谎言更想听到真相……但我有也自己的判断,现阶段只能告诉你这些。”

他发愣注视着你泛起悲恸的侧颜,像是与过去某个景象重合,猛然间模糊察觉到了什么。

“阿景,难道说你一直想追查的那个人……是和松yan有关吗?”他不可置信问。

“……有这个可能。”垂眼望着自己绞在一起又松开的十指,你迫使自己重回冷静承认道,“所以在触碰到那真实以前,我不希望拿半吊子的信息来随便误导人——如果有证据能够佐证我的猜想,那么寻找岛津影斗的事,绝不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其实你不必顾虑那些的,我还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银时心事重重叹了口气,紧蹙双眉规劝,“之后有什么新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啊。”

“还不能太乐观,事情的发展以后可能会超乎我们的预想——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你偏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嗯。”他颔首道,一抹苦笑从脸上闪过。

——果然他只是在逞强。

怎么可能真的彻底将那种事放下……好在他并不知道我那天也在,因此还能心安理得在我面前演戏。

“谢谢你,银时。”你表面不动声se,伸出双手轻柔抱了抱他,再喝了口茶起身准备离开。

此时桂小太郎却忽然进门,左右看看你们俩,惊讶地问:“啊咧,这就要回去了吗?”

——时间卡得可真准,刚才绝对在外面偷听吧?

“我跟银时已经说完了,刚准备走。”你y沉着脸冷淡道,“酒也差不多醒了,我可不想在lovelhotel过夜。”

但才没走出几步路,t内忽然涌出一gu原因不明的躁热,你只感到双腿一颤,竟然直直向前扑进桂的怀中。

“好热……你怎么了师姐?酒喝多了?还是发烧了?”他慌乱支撑着你晃晃悠悠站不稳的身子,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被这gu来势汹涌的异常热度g起记忆,你扭头怒视正对自己不断ch0u搐着嘴角的始作俑者——

“对、对不起……!我本来都做好你什么都不会说的打算,想着这药有让人讲真话的效果,就、就在茶里面加了一点……”银时坐在那边满头冷汗,磕磕巴巴试图辩解。

“加了一点——?”你厉声质问,两道目光仿若要将他虚伪的谎言灼穿。

“不是一点……”他越说越没底气,最终低下头,细声承认道,“是一瓶。”

“si变态……”瞬间气上心头,你只感觉眼前翻起晕眩,不由得倒ch0u一口凉气咒骂,“我看你还是○○爆掉去si吧!”

“师姐、师姐!”桂仍在不懈摇晃看起来很不对劲的你追问,“银时到底往茶里加了什么?草莓牛n吗!”

“呵,要真是草莓牛n就好了……虽然听上去会很难喝。”你反手推开他,仅存的一丝力气拖着已经不听使唤开始发软的身t,慢慢往浴室走,“我去泡个澡。”

——只喝了一口而已,估计能很快熬到药效结束。

你本是如此计划的。

可在浴缸里呆了很久再扑进床榻想要入睡,直到那两人都先后洗完澡出来,仍能感到全身细胞被浸泡在浓重的q1ngyu里躁动不安。

“这是什么?”

当银时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桂举起一个空掉的玻璃瓶,澄澈的双眸状似困惑地望向他。

沉寂如si水的si鱼眼对着它眨了眨,他不假思索答:“是草莓牛n。”

“我在药店里见过这东西,你没必要遮掩的。”桂摇头哀叹,把空瓶抛进垃圾桶,“想不到你下手会这么狠。”

“上次她可是一整瓶都喝掉了啊!这次就沾那么点,还是混在茶里的……应该会没事吧?”银时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拉紧被子蜷成一团的你,不确定问。

“一整瓶?!是有多yu求不满啊你!发情期到了么?”

“啧,毕竟那天遇到点麻烦,情况特殊就……对你来说可能的确太刺激了。”

“太刺激是什么意思?你在小看我吗?”

“到底是想怎样啊你这呆子?!”

听俩蠢货围在床头你来我往争执不休,你只觉得愈发难受,果断翻了个身背对他们。

“你看,怪你一直吵吵嚷嚷的,她都开始嫌弃了。”

“哈?你明明也很吵吧?别把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啊!”

桂不再执着于与银时进行无聊的拌嘴,打住话头伸手轻柔触碰你露在外的耳朵,由指尖感受到一gu超乎寻常的热意,于是低声在你耳边关切道:“师姐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再给你倒杯冰水降降温?”

“啊嗯……!”

猝不及防的j1a0heng仿佛自虚空中传来,如同挠痒痒的sao动持续萦绕在他心尖。

平日里自律持重的武士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连带着喉结也一起滚动。

“银时,情况很不妙啊。”温和的声音变得愈加暗哑,明亮的眼眸慢慢浸染上y影,“看来这不是仅靠她自己能应对的问题……你在g什么?”

桂转头看去,却见另一边的银时正打开斗柜ch0u屉在里面东翻西找。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将从里面搜罗来几样东西举在手中,一本正经道,“你也过来帮忙,假发。”

被燃烧的yuwang折腾得神志恍惚间,你感到眼前忽然蒙上一层布料,两只手腕也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分别向上拽起后吊在床头。

“等等,这样不是更难为情了么……!”

“不是你说要玩刺激一点的吗?”

勉强清醒过来时,还听见那两人凑一块嘀咕。

“不行。”发觉他们的意图,双臂不安地扭动,很难适应这茫茫黑暗中的束缚感,心里因本能抗拒着,“放开我……”

但浴衣的腰带已经被松开后ch0u走,有人向两边拨开衣领,涨得发痛的shangru立刻失去遮蔽暴露在空气中。

“竟然涨成这个样子,看来忍得很辛苦呢。”桂一边用温暖的手掌覆盖其上缓慢按r0u,一边伏身贴在你羞红的耳廓边低声抚慰道,“别害怕哦,我们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t内漫无目的乱窜的热流终于找到发泄口,你紧闭的唇间漏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下面也sh得可以……真够糟糕的。”与此同时,敞开双腿间的sh润xia0x将另一人探进的手指一点点没入,?任它在里面肆意搅动一番后再退出,泛着水光的指尖带起一串黏连的y丝滴落,“发育得这么se情的身t,感觉我一不小心肯定会被榨g啊。”

“那么,接下来先试试这个。”身t接纳浅尝辄止的挑逗后,很快被更大的空虚所占领,你正觉得饥渴难耐,忽然听见他说。

像是假yanju的硅胶物t贴近洞口处碾磨几下后,再朝里借着ayee的润滑小心扩张和cha入。

极少t验到这种区别于真实yjg的触感,你浑身一颤,不适应地抿嘴闷哼。

那是个b人类t温更低的东西,光滑的表面不太激烈地磨蹭着紧紧包裹它的内壁,但在了解你身t的银时c纵下显得犹如一只活物,在甬道内有技巧地顶弄又完全不会弄痛,轻易从入口不断c进最深处。

“不用拼命咬牙忍耐的,觉得舒服大可以叫出来。”桂俯身用唇舌t1an弄和x1shun兴奋挺立的rujiang,仿佛一名有耐心的引导者对你循循善诱着,尽管内心此刻就想把你直接g到失神,声音听上去依旧无b柔和,“我想听师姐的jia0。”

“啊……!”自下方突然重重的一道撞击,令你再也无法抑制yu念开口叫道,继而随着那cha0汐涨落的节奏sheny1n得越来越大声。

iye源源不断从被撑开的r0u缝间满溢而出,将吞吐着的假yanju完全打sh,也浸透了身下的一小片床单。

“哈啊……别弄了……去了……要去了啊……”即将被ga0cha0的巨浪吞噬前,你无意识抬起t腰,绷紧的大腿向内夹住银时的身t两侧,束起的手攥紧成拳,从口中发出意识混乱的呢喃。

“就算你这么求我也不会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晦暗的红瞳隐隐闪着亢奋的光,是属于要将无处可逃的猎物划入领地范围的、危险野兽的眼神。

如此说着,他还变本加厉用指尖抚弄已经颤巍巍凸出来的y蒂,激得你顷刻间失控尖叫,在攀上最高一级阶梯后,浑身卸力软绵绵倒向前方的漆黑深渊中坠落。

“真狡猾啊,居然到最后才用这招。”ga0cha0后的朦胧中,你听见桂悠悠地说。

“喷了这么多水,我看她倒是很喜欢嘛。”银时拔出假yanju扔到一旁,盯着你泥泞不堪的腿间笑着感叹,“假发你过来接手,我该去弄上面了。”

“不是假发,是桂……等一下,我还没吻够呢。”

“真麻烦啊你这喜欢乱亲一通的闷sao,动作快点。”

“才不是乱亲,这叫交流感情……而且不是什么事情都越快越好,za要享受过程和情趣。”

“哪里来的花花公子?!”

携着热意的嘴终于肯放开饱受蹂躏的蓓蕾,来与你恋恋不舍地接吻,舌尖毫不费力撬开虚合的齿间进入,在有些粗糙的舌面上轻轻画着圈戏弄。

你只感觉从触点慢慢漾开一圈圈su痒的涟漪,不禁贪求似地卷起舌尖g住他的,不分彼此亲热交缠,从内心升起一gu想要亲近的渴望。

远去的理x在释放过一次后,此刻总算能够找回些许。你在这悠长甜美的吻结束后动了动嘴唇,刚想喘口气歇息,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抬高,紧接着是k链拉开的声响,鼻尖同时嗅到一gu属于雄x器官的浓重味道。

“该吃正餐了,师姐。”将你压迫成背靠床头面对他的姿势,银时跨站在你身前,把roubang不由分说送进来不及闭合的嘴中,宽厚的手掌扶住你脑后固定,再一寸寸向前挺动腰部。

“呜呜……!”苦于应对他强y的入侵,你只得大张着嘴用鼻子深呼x1,吊起的双臂持续晃动挣扎以示不满。

与他换位的桂牢牢向两边按住你同时开始乱动的大腿,看着嫣红花瓣的眼中流淌出滚烫的q1ngyu,抬手随意将黑发拢到耳后,垂首径直吻了下去。

沉湎于一片由快感构成的混沌中动弹不得,你仅能从喉咙里发出愈加破碎的哼声,才刚回归的一点意识再次被在t内汹涌的浪cha0冲走,与矜持一并不复存在。

“我从以前就觉得……师姐大概是抖吧?”不甚清晰的问话,伴随着啧啧作响的水声从下方传来,“明明总是被我们如此过分地侵犯,身t却越来越y1ngdang和敏感……唔……真好吃……”

“喂喂,你在这方面是有多迟钝?这不是早就公认的事实么?”银时用力c着你的嘴理所当然反问,还顺势拍了拍你的头,俯视着你浮出一抹恶劣的笑,“呐,你说是吧,酱?”

你闻言不赞成地拧紧眉心,努力摇头表示抗议,开始用舌头推拒他在自己嘴中肆nve的x器,报复心起,还轻轻咬合了下牙齿,想给这在床上忘乎所以的男人一点教训。

“嘶……我我我知错了!”感知到危险,他吓得立刻ch0u出roubang连声求饶,接着是委屈万分的嘟囔,“你再生气也别下嘴啊!咬得阿银我命根子都差点没了……”

“知错了就过来松绑,你这抖s混蛋。”你磨了磨牙恶狠狠道,“药效也差不多快过去了,你们俩赶紧给我进正题。”

“师姐,不是什么事情都越快越……”然而桂抬起头,不识好歹想继续发表他的xa论。

结果是话音未落,就被你用两腿夹紧脑袋无情终结。

双手和视野终于重获自由,身上仅存的衣衫被除去,床上三人皆变得赤身0t后,再默契地变换位置进行下一步。

翕动着张合的xia0x贪婪吞吃着身下一人的roubang,左手与他十指交握,又抬起右手在另一人的腿根间游移,掌心裹住那只炙热的x器缓缓撸动,翘起拇指一点点r0u压着前端,直至它彻底b0起。

随着下面的耸动频率逐渐加快,原本被你极力压抑的快感再次翻卷袭来直冲天灵盖,将刚筑好的防线瞬间冲垮。

感到自己往上顶一次,那似乎永不知满足的x内就轻轻收缩一下,银时仰躺在床对你扬起愉悦的笑,断续喘息着问:“里面可真舒服,这么喜欢被我顶吗?”

“才不是,少得意了……”你转头伸出舌尖t1an着桂roubang上盘踞的经络,模模糊糊答道。

“但师姐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看……”对你这套说辞心知肚明的男人,抬手恶劣按上现出他x器形状的小腹,掌根在那里有力摩挲,“里面在一抖一抖的,反应很激烈呢。”

“笨、笨蛋……别碰那里呀!”你因这触碰颤动着夹了夹腿,不堪重负的腰肢立马就瘫软下来,若不是左手的着力点被他稳稳支撑住,恐怕上半身早已向前栽倒下去。

“银时,不可以太过粗暴。”安逸享受着服务的桂叉着腰,一板一眼地说道。

但身下人作乱的手依旧没停,还一路下移去抚触你肿胀的敏感y蒂,懒洋洋反驳:“粗暴?她这不是很喜欢被0么?”

“哈啊……!”他这招在你身上屡试不爽,你不禁涨红了脸徒劳扭几下t,喘息在那打着圈儿的按r0u下越来越暧昧不清。

见你脸颊红霞乱飞的凌乱模样,银时趁机发力拽着你的左臂,将人拉近趴在他x前。

“xia0x把我的老二吃得这么深,很舒服吧?”低哑的嗓音与你咬着耳朵,手掌绕向后方使劲抓了抓圆润的t瓣,在那里印上一片令人羞耻的指痕。

“呜呜……不要……”感觉他的roubang在t内似乎又涨大几分,把身t里面都填得满满的,你用发烫的脸去蹭他肩头交错的伤痕,不断轻喘着呜咽。

“别蹭了好痒……你的里面真sh,又热又紧的。”稍微放慢了节奏,银时眯起眼在你耳畔隐隐发笑,放柔音调好声好气发出请求,“好想要师姐的亲亲,可以吗?”

“嗯……”屈服于那磨人意志的y语,你主动抬起头吻向他的颈侧,伸出sh软的舌头,像一只猫给他顺毛那样温柔t1an舐,留下一片泛着隐秘光泽的水痕。

“哈……这里也要……”黏人属x被这个安抚x质的吻一瞬激发,他边喘边指指自己的唇,眼含笑意从下方凝视着你,得寸进尺索求更多。

“真拿你没辙。”你无奈笑叹,忍着下tjiaohe时的阵阵su麻,伏身吻住他平日里总是磨磨唧唧的嘴,感到仿佛尝到一丝香甜的草莓牛n味。

“好甜……”接吻的间隙,你直起身t1an了t1an唇,又再度凑近他吻得更深。

柔软的唇交叠在一起厮磨久了,银时忽然翻了个身轻松把你压在身下,用彼此最熟悉的姿势相互传递着t温。

双腿被他把着向两边大敞,你仰躺在床接受他一下下凶狠的冲刺,敏感点被撞击得溃堤后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那粗y的roubangch0u到t外sjg才解脱。

“真辛苦……”桂坐在一旁感慨,探出手替你捋清散乱的额发,“让师姐去了那么多次才s,她看起来都快晕过去了。”

“少啰里八嗦的,?难道你会因为可怜她然后不想上了吗?”退到旁侧让出位置,银时抱起双臂嗤笑一声看着他表示怀疑,“你这喜欢ntr的变态,不是最ai看她被我们g得ga0cha0迭起的表情吗?”

“胡说什么呢,我喜欢的题材又不是被人ntr。”

“那不是更糟糕了么喂!”

桂在银时的响亮吐槽中,淡定把你疲累的身t再次翻转过来,不给丝毫喘息空间,直接从背后欺身压上。

“夫人,请允许在下帮你忘掉那没用的丈夫……”他正经八百念着意义不明的台词,扶着已经完全挺立的roubang,直cha进汁水yi的小r0uxue。

“别擅自加些奇怪的设定啊!虽然是她丈夫的角se,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被ntr的剧情!”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位被出轨的丈夫……这样夫人是没办法入戏的。”桂两手捞起你上抬的腰慢慢挺动胯部,脸上的神se逐渐开始浮想联翩,“啊……里面好爽……”

“太深了,小太郎……快拔出来……”你呓语般的j1a0heng如魔咒钻进他耳中,将那藏匿在水面下的深层yuwang牵引而出。

“啊啊……居然爽到喊我的名字……”他俯下身捏着柔软的ruq1u,两指掐上rujiang给予刺激,还撒娇般咬着你的耳垂不肯松口,不断说着好可ai之类黏糊糊的绵绵情话。

“霸占着别人老婆的身tsi不放手,你这行为也算是武士吗?根本只是个x癖糟糕的se鬼而已……”银时不爽嘟哝,爬到你身前将软掉的roubang再次送到你嘴边,伸手抚0你被汗浸sh的头发。

“喜欢抖s的变态也没资格说我……啊啊……太爽了……”

“嘁……没办法,再来一发吧。”

沉浮于yu海间,感到有个东西再次探进来将口腔占领,但这回你已经无法抵触,下意识用快要化成水的舌头t1an遍每一处凸起与g0u壑,弄得它慢慢在嘴中越胀越大。

银时愈发粗重的喘息从上方洒落,背后则是来自桂深深浅浅的进攻,你乖巧仰着头被两个幼驯染前后夹击着cg,理智逐渐飘远忘我到九霄之外。

三人不断变换着姿势又做了几次,直到最后都失去气力瘫倒在床,才相互依偎挤在同一窝被子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

之一,原作感情刻画之细腻登峰造极……

准备救人,希望三叶姐姐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说起来顺便问一句:有人想看山崎线吗?

为救将军跳进河里又穿着sh衣服在岸上吹了很久冷风,当晚回家不久果然开始感冒发烧了。吃药睡过一晚后虽然成功退烧,但咳嗽咽痛的症状仍然不停。你只好向店长请了病假,去宗信家找他重写一封推荐信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浅。

在家卧床休息一整天后,病情熬到nv主戏份不多,几个男人一台戏,写着写着脑内冒出“后g0ng起火”四个大字,太好笑了。

印着「银」字的电动车疾速行驶,途中与紧密排成一列呼啸而过的警车险险擦身而过。轮胎碾压雨水横流的沥青路面,顿时混着黑灰的水花四溅,给车上男人本就脏得看不出原本颜se的和服再添几点泥w。

银时驾车拐进前方医院大门,刚熄火便丢下车直奔楼上的重症监护室,一刻也未耽搁。

被近藤独自留下的冲田颓坐在地,背靠墙边的长椅失落低垂着头,制服外套落在手边的地面,脸上昨天被土方揍出来的伤处还贴着纱布。

与他相隔一层玻璃的病房内,一大群医护正围在戴上呼x1机的三叶身边忙碌抢救。空旷安静的走廊内,不断回荡着心电监护仪一声声的清晰报警音——在他听来,却是感觉过于刺耳了。

简直是每响一下,都仿佛能刺得他的心就跟着揪紧一下。

刚才山崎火急火燎赶来报告,才让他知晓土方面对自己的剑与b问,也坚持要把海运屋案件当作机密事项处理的原因。

……那个混蛋,真让人不爽。

“医生——!”

这时,他听见一串匆忙的脚步由远及近,抬头便望见万事屋老板正捶门呐喊的sh漉漉背影。

冲田立刻抓着外套站起身,黯淡的红se眼瞳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看着被雨淋得满身狼藉的银发男人,从x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只被g燥手帕悉心包裹的玻璃药瓶。

注意到瓶身上印着的一个熟悉标志,他微微皱起眉头。

将药瓶交给过来开门的医生再嘱托一句“辛苦了”,银时刚转身想要离开前往码头,却听见从背后传来一道明显因睡眠不足而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也辛苦了,旦那。”

“啊,这没什么,总一郎君。”银时脚下略一停顿,背对着他随意摆摆手道,“毕竟骗你姐姐说过咱们是朋友的……既然要装朋友,就得有始有终装到底。”

听着那故作敷衍的语气,冲田无奈哼笑一声,反手将制服外套搭上肩,走到他身边坚决地说:

“我也跟你一起去……朋友有危险,我不能不管。”

银时收回散漫的气场,警觉斜眼看向他,面se沉肃开口劝阻:“不行,你姐身边得留个人……”

“那瓶特效药是哪来的?”

“……”

“我听山崎都说了,是那家伙想办法ga0到,让旦那送来的吧?可她却丢下你,一个人跑去救那混蛋了。”

听见少年冷下脸对自己的尖锐质问,银时突然噤了声,随后抬手心烦意乱抓抓脑袋上的卷毛,重又向前迈开脚步。

“啊啊真是的!你这臭小鬼想去送si就随便吧,我可管不着!”

然而冲田只是望着那宽阔背影微微g起嘴角,又转头看向监护室内心率逐渐趋于平稳的三叶,安心松口气,穿好制服毫不犹豫跟在他后面,喃喃念着:

“抱歉,姐姐……那混蛋抢走了我很多重要的人,但我还是非去不可。”

“你口中重要的人,也包括那家伙吧?”

“……”

——姐姐动心了,是真心的。

即便被无情推开,但还是在等那混蛋回来,一直在等……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眼看就要抓住幸福了,结果又是那家伙,他到底要妨碍姐姐多少次啊?

太过分了,他真的太过分了……我知道的,姐姐不可能ai上过分的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随时有可能丧命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我姐姐?

我早就知道,那混蛋是为了姐姐的幸福才拒绝姐姐的。

我早就知道,那混蛋也希望姐姐幸福,我都知道的……

但这多让人难受啊。

我就是不爽那混蛋——就让他当个让人不爽的混蛋吧。

如今又将她给拖累进来……但最初主动接近她、想要把她推向他,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一次,那混蛋没再错过。

她看起来也接受了那混蛋,却又因他置身险境。

所以我必须要负起责任。

姐姐,我真的太幸福了,在漫长的人生中也很难遇到——

近藤老大所说这样的损友,我这辈子都结交到四个了。

海运屋掌控的货运码头中,真选组与其雇佣的浪人们激斗正酣。由敌方火箭筒连续攻击所产生的黑烟、加上到处都是庞大的集装箱遮挡视线,本就混乱的战场被分割成几块不同区域,互不清楚其他地方的战况究竟如何。

当近藤率领部队将主战场的浪人们全都清剿完毕,突然听见从前后两个距自己相隔较远的地点,几乎同时传来震耳yu聋的爆炸声。

遥望见从那两处滚滚升起的浓烟,他忐忑不安扯着嗓子询问队员们:“怎么回事?!”

“报、报告局长——!”一名目睹了后方战况的队员立即挤了进来,在他身前站定敬礼,面带欣喜,“我看见冲田队长和万事屋的老板刚刚赶到,和副长一起把逃跑那辆车里的人给就地正法了!”

“总悟?我明明让他留在医院陪护三叶阁下的,怎么跟过来了?!还有那家伙怎么也……”

“局长——!不好了!”

正当近藤大吃一惊还想说些什么时,又见另一名队员急匆匆拨开人群,赶来报告前方状况。

“怎么了?”看着对方惊恐慌乱的表情,近藤转身问,内心升起一gu不妙的预感。

“我们那有个靠近岸边的集装箱突发爆炸,但是跟我们一起的山、山崎他……我之前看见他追着一个浪人跑进去……”

“什么?难道说山崎他……你去后面通知十四,其他人跟我过去看看!”

“是!!”

另一边——

“喂,他们怎么都跑前边去了?”不去看那立于熊熊火焰前与银时赶到的处决人,土方侧过头,对一脸急切朝自己跑来的队员奇怪地问,“我刚才杀出来的时候,前面应该都被清扫g净了……还有漏网之鱼吗?”

“报告副长!是局长听说岸边有个集装箱爆炸了,山崎似乎人还在里面……就让我来通知您,他已经领着大家去一起查看情况了!”

“糟了!山崎……!”土方猛然一震,发现那个本以为会和自己杀出来的人此时却不在身边,眸光立刻被大片恐慌所占据,“不会吧!难道那家伙也……?快带我过去!嘶……”

“副长请小心啊!你的腿伤还……”

一旁的银时与冲田闻言惊惧对视一眼,同步拔腿朝目的地狂奔。

——好难受,好冷,呼x1不上来。

感觉应该是呛水没错……

对了,这是海里。

记得赶在那个浪人开枪之前,把山崎及时扑向不远处的海面。

但不巧的是,刚淋过雨战斗,全身又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让还未痊愈的感冒似乎又变严重,一不小心没憋住气,让水灌进来了……

山崎呢?他没事吗?

山……

——好难受,因为呛水发不出声。

——啊啊,要睡过去了……

……

“枝川、枝川——!”

驮着你冒上波涛起伏的水面,山崎一边奋力蹬腿划水朝岸边游,一边大声喊你的名字,却惊恐发现听不到任何回音。

爆炸头浸过海水后全部耷拉下来,sh哒哒地碍事黏在额前模糊了视线,让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只能凭感觉与意志力,拼命朝应当是岸的方向游。

“枝川,坚持住啊!你要是在这里si掉,副长他肯定会杀了我的!不、不光是因为是这个……总之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大脑一时陷入混乱,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下意识加快蹬腿动作,哆哆嗦嗦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断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对不起……”

直到手脚几乎快游得ch0u筋,借着火光瞥见前方岸上似乎站着黑压压的一众队员,山崎咬了咬不住打颤的牙,举高一只手向他们放声大喊救命。

听闻脚下传来山崎的呼救声,近藤刚想下令让几个队员跳下去接应,却见一道残影从身旁飞速窜过,跃入漆黑一片的海水中。

可他还没看清那是谁,那人已经举起手,用力把救到的人往岸上推。

“近藤局长!我没事!”他首先听见山崎的喊声,“但枝川她……”

“但枝川她好像呛水晕过去了,你们赶紧救人!”感受着手臂上的承重一点点变轻,冲田接山崎的话道,脚下努力踩着水,一面仰头急切地喊。

近藤赶忙跑到正在往上拽人的队员们身边查看情况,发现首先被推上来的人是晕厥不醒的你,神se一凛,脑中冒出来的都是猩猩后期疯狂拓展的世界观,不是我的问题嗯

三叶拯救任务达成,下章又该发福利,然后进动乱篇去救伊东啦。

自上次和万事屋参与购物中奖的宇宙旅行遭遇事故以来,这是你。

寒冷寂寥的晚秋时节苍云密布。布景jg致优美的庭院之内,几株枫树枝头挂满随着sh润微风轻轻摇曳的枯朽红叶,似是在迎接随时可能降临的雨丝,于日渐垂老所剩无几的生命中,静默等待来自上天的恩泽。

灰白石钵上的竹筒蓄满清水、向下倾斜咚地发出又一声清脆鸣响时,光脚盘腿坐于料亭餐桌边的画师收回投往庭中的视线,抬眼看向从对面打开的推拉门后现身的黑se人影,这才慢悠悠挺直弯曲的脊背。

嗅到一gu伴随其来的浓烈酒气,宗信锁紧的两道细眉挑起右半边,偏过头不悦冷哼一声,面se沉肃不发一言。

分明是自己主动将人约来此地见面,已然迟到的东家对座上宾表达不满的反应却视若无睹。被墨镜遮了半张脸的白发大叔摇晃着迈入屋内,一pgu坐上榻榻米,跪坐的侍者则在他身后安静阖上门。

“啊啊,头好疼……”松平片栗虎歪头用拇指r0u着酸胀的太yanx,面对满桌山珍海味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眼角sh润,表明他仍未从宿醉中彻底清醒。

“那我就先开动了。”宗信右手拾起筷子夹了片鲑鱼刺身,清冷的嗓音并未听出多少谴责情绪,“只用一次出差应酬和头痛就能换到一批高级的新武器,你今天该去寺庙烧香拜佛才是,而不是把我约出来聚餐。”

“能先把你的筷子放下再说这种话吗?”感觉有被嘲讽到,松平瞪着对方正吃得津津有味咀嚼个不停的腮帮子,痛心疾首抱怨,“为了让那帮守财奴点头同意,我可是费了老大劲,连噗助的病都顾不上还跑那么远,把钱包都变瘪才好不容易ga0定的啊!”

无视这抗议,直到刺身盘被扫荡一空,餐碟上的生鱼片堆叠得和小山一样高,宗信才又g着嘴角望向他,不留情面揭穿老底:“我看你只是在负责给守财奴大人们拼命灌酒吧?带了个那样能说会道的jg英部下,再小气的吝啬鬼,也得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抠出两块金币来。”

“喂喂,不要拆穿我啊!”警察厅长一改平时的y汉形象,脸颊残留喝醉后的酡红,弯腰趴上桌子郁闷泄气道,无奈砸了砸嘴,食指还一下下划着桌面,回忆谈判时的情形,“不过的确如此,这次是多亏伊东那小子辛苦游说,我们才……”

说着,还颇显疲惫叹了口气,似乎仍未从昨晚的高强度应酬摧残中缓过神。

“阿栗,说起伊东这个人,我还是觉得太可惜。”宗信打断道,放下筷子抱起双臂,眼中忽而浮出如刀刃锐利的眸光,盯着无所顾忌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备的老友,一本正经遗憾感叹,“虽然心x和器量都有待磨练,但我认为凭他的本事,远不止仅仅甘于在真选组谋个官职这么简单。我早就提醒过你要趁早拍板的,没想到他晋升得竟如此之快,才进组一年多都当上参谋了……如今让他被更多麻烦人物盯上,我现在想再调人可就难咯。”

“我有什么办法!对真选组那帮心思单纯的臭小子来说,这么多年就一直缺个文武双全的头脑型人才来补强。现在好不容易招进来一位合适的,近藤都心服口服尊称他为‘老师’,哪还有理由再放人……而且我也早就提过条件,你想把伊东挖走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介绍个有能力顶替他的人给我啊!”

“我上个月不是才写了封信,给你举荐过一个吗?”瞧着他委屈巴巴与自己争辩,宗信疑惑皱眉,“那nv孩子你应该认识,名叫枝川景,是你常去的歌舞伎町微笑酒馆的保镖,其实她也是我一位关系最好的发小的nv儿……记得你带茂茂将军去店里喝酒的那天,我有托她把信直接带给你的啊?”

和室内的空气突然寂静了一秒。

庭院中,盛满水的竹筒再次往反方向倾斜后敲响。

“等一下,你想推荐枝川吗?原来她跟你还有这层关系?”松平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瞬间坐直,惊讶向前倾了下身子,感觉此刻酒才终于完全醒了。

“啊,以我的观察来看,她完全有能力顶替伊东……不,我甚至觉得,她能做得b他更好。”宗信言之凿凿,望着他目光如炬,“因为那孩子的情况有点特殊,非常需要一个能在幕府中帮助她立足的职位——所以我才决定推她一把。”

“这样啊……”见可以交付信任的老友说得如此笃定,松平表示理解地颔首道,坐回去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细细考量,“嗯……枝川是不错,工作认真头脑又灵光。以你的眼光不会随随便便推荐人,让她来我们这的话我没意见,至于伊东的调动还得看近藤的意思从长计议。有了见回组的先例,关于x别的异议我可以出面去摆平,不成问题……但是你说的信,我确实没有收到过啊?”

“真是奇了怪了,那孩子做事一向靠谱,我交代给她的任务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宗信觉得蹊跷,当机立断0出手机,翻找一阵通讯录后拨通电话,不忘按下免提键,“我再打个电话给她,正好你也在这里可以当面听听,咱们厘清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

打开手机翻盖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你立即意识到对方此时来电所为何事。

瞥向桌对面聊得正欢的冲田姐弟,你轻声对一旁的近藤说了句抱歉,悄悄离开真选组的会客室,小跑到屯所院落中的僻静一角接通电话。

院中堆放了不少成箱装的新式武器。你进门时有听见队员们兴奋议论,说这些武器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分批运送过来,暂存在这里等待分配。

“喂?宗信老师……对不起,关于那封信,我之前一直在生病没机会跟您解释……啊没事的!只是感冒,现在已经痊愈了……松平先生也在的吗?!呃,那天其实是这样……”

而在那一头,当宗信耐心听完你对那晚事件的曲折描述,对坐到身旁听电话因忆起些什么而吓得面如菜se的松平,黑着脸扬起一个平静而恐怖的微笑。

“阿景,你等会到我家里来一趟……推荐信属于入职时必须提交的重要材料,所以我会再正式重写一封。”

你只听对方如此冷静指示道,而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似乎又传来一位大叔拖着长音的嚎叫,凄惨无b。

“原来您俩是这种孽缘吗……?关系可真好呢。”你对着黑屏的手机无语凝噎。

……

“枝川,这就要回去了吗?”讲完电话回到会客室,当你对近藤提出告别,他喜悦的神se现出深深遗憾,仍想挽留,“可是十四他外出忙工作还没回……正好伊东老师要在明日归队,我还想着能留你和三叶阁下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带你们三个一起,办个隆重点的接风宴呢!”

在之前的闲聊中,你得知真选组有位新近被近藤提拔、名为伊东鸭太郎的参谋,其人博学jg明擅使政治手段,还是“北斗一刀流”的免许皆传,让他打从心底里佩服敬仰。

刚运回的那批新武器,便是伊东参谋从外面采购而来。

“嗯……因为还有些伴手礼急着送出去,我没办法在这里一直呆到明天了,真对不起。”你拎起脚边的一个购物袋,郑重对他躬了躬身,婉谢了他的好意。

“这也太客气了,枝川!你可是我们真选组的大恩人啊,今后什么时候想过来玩,我们随时欢迎!”近藤豪爽大笑,发言颇有种一家之主的气概,又顺势望向在三叶面前低头扮乖的少年,“你说是吧,总悟?”

“是,近藤老大!”那小鬼睁着圆润的狗狗眼,兴高采烈回应道,给你吓出一身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的j皮疙瘩。

“我们小总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三叶00他的头温柔称赞,“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安心回乡了呢。”

返回地球的路上,你问过三叶未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在大城市住不习惯,加上医生建议多呼x1新鲜空气以免肺病复发,还是决定回到武州,继续过那清净悠闲的田园生活。近藤得知后,说他过几天刚好要与伊东带领一部分队员去武州远征募集新人,便热心邀请她搭便车同行。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改日会再来拜访的,请替我跟十四郎问好。”环视这一屋其乐融融的景象眼含欣慰,你满面春风对大家辞别,离开屯所匆匆踏上前往宗信家的路途。

“没想到今年都这季节了,气候居然还能如此y沉cha0sh,让颜料和画都更难保存……天气也就罢了,那臭猴子还非要变着法子来添堵,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宗信手脚麻利地收捡堆满杂物的画室,对立于回廊等待的你唉声叹气抱怨。

午后温度有所回暖,但头顶y云仍未有消散的迹象,将太yan密不透光遮得严严实实。

视线跟随几只低飞的蜻蜓飘向远方的小水池,被另一桩心事困扰已久的你踌躇不前,没能立即接上他的话。

“阿景,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之前感冒的影响吗?还是说刚从宇宙回来,又染上那什么旅行后遗症?”他捧来一杯刚沏好的绿茶递到你手中,关切地问。

“啊……谢谢您。”你回神小心接过茶杯,如往常在画师对面跪坐,思忖片刻,还是觉得总要把这事坦诚对他问出口b较好,便不再犹豫地打开话匣子,“在那个星球,除了买到您一直想要的画板,其实我还遇见了一位名叫伪七的地球商人……”

你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如实描述给他听,浮于脸上的困惑逐渐被认真所取代,最后以一句直指要领的提问作结尾:

“宗信老师,我想弄明白的是,您与那位‘前忍者’——不,或许该称他为密探才对……究竟是什么关系?”

方才一直垂眸望着榻榻米专心品茶的男人,提着茶壶的手一顿。

沉默半晌后,你听他低哼了声,鹰隼般凌厉的双目瞥向廊外,自言自语地呢喃:

“看来是时机已到啊,所谓天命便是如此吧?”

“老师,难道您真的是……?”见他这反应便知实情很可能与心中预想一致,你吃惊追问。

“你想得没错,伪七曾是我在御庭番的学生——也是我派往外星球的密探之一。”纵使终于向你揭示他先前有意藏匿于水下的那个使命,宗信仍显得相当从容,不疾不徐饮一口茶微笑道,“如今你即将去阿栗手下工作了,我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但这机密目前只有我跟他两人知道,连茂茂将军都不清楚,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连将军都被蒙在鼓里吗?

那必定是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要事。

你忍不住哆嗦了下,一瞬间恢复冷静,屏息凝神回望着那双仿佛在透过自己盯向远方的鹰眸,端正坐姿,答复的话语坚定不移:“我明白的,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赖。”

——一切要从十五年前,御庭番解散与宗信的退隐说起。

“那个时候,定定将军曾给过御庭番自己做选择的机会。而所谓的‘选择’,也不过是像奈落那样,让我们成为助长天人嚣张烈焰的走狗、或是接受被解散的命令。首领服部前辈从始至终一心只愿效忠于将军,所以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

宗信抬着右臂斜靠上回廊的木制立柱,眺望不远处的院墙幽幽回忆起过去。

“我只是个在御庭番教授剑术的老师,那之后自然也和忍者们一起失业了……但我不甘心就那样轻易对天导众低下头颅,定定公又在为茂茂争得下任将军之位忙于g心斗角,想着利用我这老东西的资源与余下时日、还能为这个迷影重重找不见出路的国家做点什么,我便找到当时刚晋升成为警察厅长、与我有着相同抱负的老友阿栗私下商量,未雨绸缪提出一个长久之计,到今天为止已有些不错的进展。”

“那么您说的长久之计,就是指往各星球派出地球的密探搜集情报,找出能够推翻天导众统治的突破口吗?”你盯着那清矍的背影发问,想起他曾对自己的忠告,忍俊不禁地调侃,“还说什么关于他们知道得不b我多……松平先生说得没错,您果然是只长满了心眼的老狐狸。”

“喂喂,我那么讲是为了保护谁啊!这喜欢贫嘴的倒霉孩子!”正中靶心的吐槽,给他气得扶着老腰叫苦不迭,偏偏还无法反驳。

“遗传了爷爷的糟糕x格还真是抱歉啊。”你笑得轻巧,将话题引回正轨,“说起来,您那计划有了什么可喜的进展吗?”

“密探们近期传回的情报显示,对天导众倚仗能源控制权在自家地盘肆意妄为而感到不满的势力,已开始在各个星球陆续萌芽了……包括同幕府一样沦为其傀儡的政权,被侵占利益的商人,以及因他们过度开发能源被破坏家园的国民等等。”谈及此事,宗信感到为难叹了口气,“那些势力零散加起来其实人数众多,问题是他们都分散在宇宙各处,很难团结力量在关键时刻拧成一gu绳。现阶段我有让各位密探与之暗中保持接触联系,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存在……但我还急缺一位擅长谈判和组织管理的人才去做交涉,忍者虽有办法避开天导众的耳目,但他们并不擅长嘴皮子上的功夫,只能为联合计划的暗中推进提供辅助。”

“嗯,那样的人才的确难得一遇……关键是要肩负如此重大的使命,一般人恐怕难以胜任。”你赞同颔首,决定主动递出援手,“目前有什么心仪的潜在人选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您一起寻找。”

“的确是有一位,我从去年就开始注意他了。那时他还是个刚入职幕府初出茅庐的新人,但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不寻常的潜力。现在的问题是那小子提拔得太快,短短一年就官至真选组参谋,让我很难从阿栗手中要到人啊……我已经向阿栗推荐你来做置换,可听说真选组局长十分器重他的新参谋,调职的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往后再慢慢合计了。”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仰头忧心望一眼b刚才更为灰暗的天空,抬脚准备离开,“改日有机会再叙,天都快黑了。我得去书房重新写封推荐信,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真选组的参谋……伊东鸭太郎吗?请等一下,老师,我知道这个人。”你立刻出言叫住对方,跑出画室追在他身后解释,“而且我跟真选组的人也相熟,如果需要,我可以直接去帮您问问伊东先生本人的意见。”

“这样吗?你愿意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宗信顿了顿脚步,回首对你感激一笑,“不过据我对伊东的了解,你别抱太大期望就是了……他是个x怀大志却十分固执又孤独的可怜孩子,从小不受家庭重视,因才华出众被推荐来江户独自求学,外壳尖锐得和只刺猬一样扎手。万一他道出什么过分的话,你可得稳住心态,千万别被气到哦?”

“我知道了,请您放心。”站在走廊中目送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你欣然g起唇角,沉声用他听不见的音量喃喃,“调查得可真清楚,我看您分明是故意把招揽伊东的麻烦事推给我嘛……老狐狸。”

想到伊东过几日又将随近藤启程去武州,事不宜迟,看来明天不得不再跑一趟真选组了——你在心中暗自盘算。

从宗信家离开时天se将晚,好在入职警厅的事情已通过松平认可,基本属于板上钉钉。考虑到今后的工作变动,你在前往今日最终目的地之前先跑了趟微笑酒馆,当面告知店长想要辞职的决定,同时把伴手礼当作告别礼物带给他和同事们。

被痛哭流涕依依不舍的店长亲自送出酒馆大门,你与和他一同送行的阿妙又多聊了几句后,忽听见从漆黑夜空隐隐传来几声轰隆雷鸣,意识到这徘徊一整天的雨总算快要降下来,只得提前与她作别,不由得加快赶路的脚步。

所幸最后一站距离酒馆很近,毕竟都在歌舞伎町,让你得以趁着被大雨淋成落汤j前,踏进那熟悉两层小木屋的屋檐之下。

在门口站定调整好略微急促的呼x1,掀开布帘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是你啊?”柜台后的猫耳看板娘刚看清来人,便扭头对里屋大声呼喊,“登势婆婆,枝川来了!”

“欢迎光临,枝川大人。”正拿着拖把打扫地面的机器人店员停下手中的活计,面带亲切笑容对你问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清酒、果汁还是机油?”

她损毁的机t已在平贺源外的手中彻底修复,现正被登势好心收留,与凯瑟琳一道在酒馆里打工。

“谢谢你,小玉,还是老样子就好。”你在吧台前的固定位置落座,把购物袋拎上台面,往里面伸着手仔细翻找,“我刚从外太空旅行一趟回来,顺便给你们带了些当地特产。”

“哎呀,那还真是谢……”

“什么什么?师姐带了什么土特产?有没有好吃的甜食?让我看看——”

凯瑟琳感激的话音未落,店门再次被倏地拉开又关上,有三天没见的银发天然卷迅速闪现至你身旁,低头盯着袋子好奇问东问西。

你寻思应是他又在楼上听见凯瑟琳的大嗓门一溜烟跑下来,一边往外掏各式jg美包装盒摆上柜台,一边自如应答:“有的,还净是些我们地球人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但吃起来意外地很美味。”

“欢迎回来,阿景。”此时登势也走到你面前,手持烟斗笑得和蔼,“出去旅游还不忘给我们带伴手礼,实在是辛苦你了……既然这样,今晚这顿酒我来请吧。”

“哎呀,您太客气了,登势婆婆。”

“别介意。”

将分类堆好的礼盒向酒馆三人一一送出去后,你掂了掂购物袋剩余不轻的重量,一把将它塞给在一旁翘首以盼等候许久的男人,叮咛嘱咐他:“银时,这些是你们万事屋的份,可别想着一个人独吞啊。”

“谢谢师姐~”他笑嘻嘻将袋子当宝贝似地抱进怀里,坐到你身边向凯瑟琳点了杯酒,又意有所指询问道,“外面的雨下得可真大,你今晚还回去吗?”

“没事的,我可以向婆婆借把伞的说。”你舀起一勺热乎的炖菜大口吃着,感觉饥肠辘辘的腹中终于得救了。

“怎么突然开始用土佐腔讲话了?虽然更可ai了但听得我一肚子火啊。”

“跟那个笨蛋混得久一点就会被传染,陆奥的口音也是这么来的。”

“听上去更不爽了喂!才三天而已,趁被那口音荼毒成和他一样的笨蛋前,赶紧给我改过来啊!”

“别担心,我想明天就能复原了吧。”

紧挨着的两只手举起酒杯相碰后送至各自嘴边,同步倾斜杯子倒入口感清爽的酒ye。

“这种闷sh天气,果然还是喝点爽口的东西b较好呢。”被熨平的喉咙让你舒适眯起眼,舒展上肢伸了个懒腰感慨,“不过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像这样悠哉游哉了,真可惜。”

他一怔,准确理解到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放下酒杯转头凝望着你:“那件事有进展了?”

“基本是内定下来……我今天刚向店长提出辞职,估0着再过几天,就能去警厅找松平先生正式报道上任了。”

“哦,祝贺……不不不对,你说你要去哪里入职——?!”

“警察厅,有什么不对吗?”你也偏过喝得浮上层红晕的脸,与面se突变y沉的银时四目相对,用依然没纠正的土佐口音不解反问,“因为推荐我的人与松平先生是好朋友,当然去那里还有些别的原因……总之一切还算顺利。所以我以后工作大概会很忙,除了休息日,应该没法经常出来像这样陪你喝酒了。”

“……”银时沉默垂下头,一时间未回应,但一眼便能看出他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然而登势凯瑟琳和小玉还都在旁纷纷对你说恭喜,对他更是火上浇油加倍打击。

“咦?闹脾气了吗?”吃饱喝足的你却兴致尚好,走下吧台椅站上地面,毫不在意拍拍他的肩,不慌不忙安慰,“你放心,我有时间会多出来走走的……啊对了,登势婆婆,我想借把伞——银时?!”

在另三人兴味看八卦的眸光中,还搭在他肩头的手猝不及防被紧握住,感觉到一gu力量正坚决把自己往外拽。

店门在两人身后关闭。银时又拉着你拐了个急弯,登上楼梯的入口踩着雨水往上走。

你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后面踉跄攀爬至二楼,由着他打开万事屋的门将自己带进屋内,发觉今夜似乎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了,便无可奈何蹬掉双脚上沾sh的皮靴,挣脱他终于有所松懈的手,主动走进客厅坐上沙发。

可他依旧不放过,在玄关丢下购物袋便疾步迫近你身边,将人像抱枕般亲密搂入怀中。

没有开灯的客厅内一片昏黑,仿若笼罩着与窗外天空相同的沉重y霾,低低地垂下,洒落向你颈侧那簇失了光泽的银发。

将少许酣醉从晕眩的脑内驱逐,双耳阻绝从檐上滑落滴答不止的雨点,你能清楚听闻对方近在咫尺的吐息逐渐平缓,与那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白se大狗入睡后的安然呼x1声。

——神乐和定春都睡着了吗?

扫一眼墙上的时钟,你才惊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真是忙碌到连时间都忘却的一天。

心底突然浮出一首记忆中的短歌,像在回应那份影绰摇晃的不安,你探出手,轻柔圈住正贪婪向自己汲取温度的身躯,低声在他耳畔念道:

“即使天无雨……”

「我亦留此地。」

没能说出的后半句,被那双泛着微热与酒味的唇尽数吞下。

——仅仅才三日不见而已。

但这窒息感所传递的深情并非思念,而是化不尽的难舍与担忧。

直到身t慢慢向后压倒触上沙发,你才终于有机会逮到空隙,板着脸提醒:“我今天很累了,而且这屋子隔音太差。”

“不会乱来的,只是想留你在这里过个夜。”沉静燃烧着的红瞳映出那t1an吻出水光的唇,他直起身餍足轻叹,ch0u离覆着你绯se面颊的手,微弯嘴角笑道,“这雨实在太大了……洗手间有备用牙刷和毛巾,我去拿枕头跟被子过来。”

“的确呢。”于是你也笑着答,从沙发上爬起,移步至洗手间洗漱。

出来时一切都在客厅安置妥当,坐进去用温暖的棉被将自己裹住后,对同样准备入睡的他悄声道晚安。

他弯下腰,在你额间印上一个柔软甘甜的晚安吻,才回身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你躺回被窝,慢慢合上疲惫了一整天的双眸。

雨至三更便停了。晨昏交替,万事屋的湛蓝上空悠然飘来几朵白云。

趁屋内的人醒来之前,你轻手轻脚走出玄关阖上门,对迎面相遇的眼镜少年轻快打声招呼后离去,徒留他一人脸红呆站在原地浮想联翩,直到被下楼扔垃圾哈欠连天的银发男人打断。

伊东线启动,之后万齐也要来了既然是all向就一起带上,尽管他俩戏份不多。

山崎稳定上分中。

暴风雨前的宁静,大量文戏预警。

雨后的早晨空气清新,w浊的尘土被洗刷g净,四散着闻上去令人心旷神怡的sh润草木味。从万事屋向真选组悠闲散步的途中顺路在家庭餐厅吃过早饭,又从团子店打包满满一盒糯米丸子当零嘴,你抵达屯所门口时已是日上三竿。

由于昨夜刚从微笑酒馆辞职,警厅那边的人事流程还未正式启动,你现正处于无事一身轻的赋闲状态。往好听的说叫等候上岗的待业人员,难听一点其实就是收入为负的无业游民。

但你的愉悦心情并未受影响,而是乐观把这几日空窗期,视为正式忙碌起来之前的珍贵短假,用于奖励自己这个勤恳本分的大江户打工人。

所以在屯所门口巧遇正准备独自出门的真选组副长时,你主动笑盈盈问好,随口打听他这时候出门要做什么。

“上午好。”土方取下嘴里燃着的烟,惊讶会在这里碰见你,依旧老实作答,“准备去趟锻冶屋,我的刀磨坏了,要找老爷子再修理下……听近藤老大说你昨天刚送三叶回来,旅途那么劳累又大病初愈的,怎么不待在家休息呢?”

“昨天因为要跑很多地方送伴手礼走得太急,听近藤先生说今晚有个接风宴,我就提前过来赴约了……不过你的战斗方式还是那么胡来啊?海运屋那时候特意给你拿了把新的,这才过几天就又砍坏了?”你苦恼抱怨,注意到院内有几个队员经过门前看好戏似地朝你俩张望,便果断结束对话,“其实我很快会有个工作调动,这里不方便长叙,具t晚上再跟你解释……你先去忙吧,路上小心。”

“等等,你要换工作?这是怎么……诶?”他急忙转身仍想追问,但奈何你已经背着他快步走远,接着发现手中多了一串淋着甜酱油的糯米团子。

“真是的,这家伙……不g酒馆保镖是要去当魔术师吗?”土方对着你的背影无可奈何吐槽,笑意却慢慢浸染上冷酷的面颊。

今日的真选组屯所内热闹非凡。你看见不少队员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议论和相互炫耀今早刚分到手、由伊东参谋采办回来的多功能新刀。

先去趟局长室,与正用虎铁z-ii除尘滚轮给房间做大扫除的近藤打声招呼。他高兴欢迎了你,并在你问及伊东的去向时,说老师昨日深夜才回,今天一大早又g劲十足出门工作了,估计下午才能见上面。你只得暂缓拜访计划,在他的热情邀约下留在食堂解决午饭。

“想不到今天还有餐后甜点改善伙食,真是太感谢你了,枝川!”山崎紧邻你身旁,嘴里塞满一整个丸子大口吃得香甜,脸se微红笑容满面望着你道谢。

刚入手新刀长船-ii,又能在局长的安排下当向导与心上人一道共进午餐,让监察官此刻幸福感高涨甚至飘飘然到了天上,连说话语气都不似平日的谨小慎微。

“啊,不客气。”你黑着脸咀嚼被食堂阿姨料理得难以下咽的炸猪排,视线默默从对面盘子里那堆浓厚鲜红的辣椒酱上移开,能清晰感觉到心房因恐惧颤了两下。

“这种甜食配辣酱再适合不过了!”三叶用衣袖掩着嘴,眯起眼睛笑问,“阿景要来试试吗?”

“谢谢……我就不用了!”你直冒冷汗,盘算着要为下午的谈话搜集情报早做准备,赶忙一转话题发问,“山崎,听说近藤先生新提拔了个姓伊东的参谋也要参加今晚的接风宴,但我还没见过他……不知伊东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好相处吗?”

他闻言立刻现出为难的神se,双眸警惕左右转动环视四周,将手拢在嘴边凑过来,刻意压低声音对你忧愁耳语:“其实伊东先生和副长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副长早就私下告诫我要小心那个人……最近他被提拔成参谋后,组里暗中分裂出支持他的伊东派和支持副长的土方派。如今伊东先生已经归队,我估计以后两派矛盾肯定会闹得更凶。”

“顺便一提,海运屋事件后,关于枝川会选择和谁交往的问题,组里也分裂成支持旦那的坂田派和支持那混蛋的蛋h酱派,赌局投注总额目前已高达五万元哦。”此时冲田戴着升级版菊一文字rx-78的有线耳机经过你们身后停下,张开五指b了个手势,“赔率也基本是五五开,现在是旦那稍占优势。”

“冲、冲田队长……!”山崎惊得立刻从你耳畔弹开,坐直身子视线却仍在乱飘。

冲田不着痕迹左右看看你和山崎,兴味盎然微微g起唇角。

听到这离谱事件,你瞬间又羞又恼,扭头冲他劈头盖脸输出吐槽:“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当赌注啊!队员ga0地下赌博不违反局中法度吗?而且你这家伙戴耳机是怎么听见我们讲话的?”

“小总,有话就好好说,不可以惹朋友生气哦?”三叶端起托盘准备告辞,“不好意思,我下午还约了医生做复查……阿景,晚上见。”

“没事,晚上见。”你一秒变脸对她笑眯眯道,“希望一切顺利!”

“对不起——!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目送跟在姐姐身旁寸步不离当守护神的小鬼,你感到头疼地长叹一口气:“等三叶回去以后,恐怕除了近藤先生,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了……棘手的家伙。”

“就是说啊。”山崎僵着脸g笑几声,心有余悸道,“而且他从以前开始就和伊东先生走得很近,感觉今后应该会彻底倒向伊东派呢。”

“少c那种不必要的心,我看他只是想借伊东之势和十四郎对着g而已,至于派系斗争,那小鬼很可能压根不感兴趣。”你终于清空碗里的猪排饭,对仅剩的一串丸子探出手,张嘴咬下一口,不慌不忙道出真相,“与其说他是伊东派,不如说是个盯紧副长宝座彻头彻尾的近藤派……”

正神游天外分析着,一片纸巾突然被递到面前,让你停顿动作愣神看他,微微瞪大的双眸浮出疑惑。

“酱油,沾嘴角上了。”山崎眼含情愫回望着你,指了指他自己的唇,温柔轻笑着提醒。

“啊……谢谢。”明明在吃甜食,口中却仿佛再次尝到那难以忘却的黑咖啡味,你心中不禁闪过一瞬惊慌,接过纸巾遮住嘴,匆忙吞下最后一颗丸子辩解,“抱歉,专心想事情时经常会这样走神。”

“没关系,我觉得走神的时候也很可ai呢。”他直言不讳地称赞,t贴替你清理g净桌面,起身往回收处走去,“这些都给我来收拾就好。”

“那家伙……也就这种时候能显得年长一些,真让人不爽。”你垂着si鱼眼在背后小声嘟囔。

这句算是置气的吐槽并未让其听见。他扔完空餐盘折返回来,一脸期待问你午饭过后有什么打算。

你说在所里随便转悠就行。两人一同离开食堂往屯所深处进发,没走多远,却瞧见前方一间空房内堆放着不少拆开一半凌乱摆放的包裹,便奇怪在门前驻足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囤了这么多东西?”

“是伊东先生的新住所,这些都是他让部下昨天刚搬进来的行李。”山崎殷勤对你说明道,“因为昨晚下了很大的雨,他是冒雨在半夜赶回屯所的。今天一大早又出去工作,想必他还来不及收拾吧。”

这时,你们听见从对面院中传来几声柔软的喵呜,循声源望去,发现竟有四只花se各异的猫咪聚在一起休憩,正伏在地上舒服地晒太yan。

“哎呀,有猫?你们在屯所还养了猫吗?”一看见它们就下意识走不动道,你忍不住穿过房间往院落边的廊沿蹲下,对其中一只绿眼睛的三花猫试探着探出手,想g它到自己怀里来。

而它似乎能感应到你满心期许的善意召唤,抬起头喵喵两声,摆动长尾巴起跳飞扑上你的x口,然后惬意眯起眼,享受你的手在它背上的顺毛服务。

“其实不算我们养的,这几只都是附近的流浪猫,经常翻墙进来找队员们讨食吃。”

“真乖~”手掌一下下抚过顺滑温暖的皮毛所传来的感觉,是你怀念且喜欢的。因为儿时私塾里经常会闯入几只饿着肚子的小花猫,于是给它们喂食顺带撸猫,成为了你课余的日常活动之一。

“看来它很亲近你呢。”山崎注视着这午后秋日下暖洋洋的一幕暗生憧憬,接近你身旁,从口袋里熟练0出一小袋猫粮倒进手心,再递到它嘴边。

三花猫立刻探头嗅了嗅,确认气味后放心伸出舌头,三两下便t1an得一g二净。

“毕竟我和它们还挺有缘的,小时候也总在像这样喂猫。”

发觉它一吃饱就心满意足蹬着r0u垫想要跑开,你便撒手放其跳下地,又转身从伊东房间内取来一本搁置在矮桌上的书,在回廊坐下捧着它开始。

“这是什么?”山崎也坐过来,好奇向你倾着身子,茫然对书页上密密麻麻的高深文字发呆,继而挫败感十足地垂头丧气起来,“我没上过学啊……完全读不懂。”

“原来伊东先生喜欢看这本书……?”像是忆起些什么,你自言自语陷入片刻深思,随后了然g起嘴角,柔声安慰他道,“没什么,这东西你读不懂反而可能更有益。”

“诶?所以它到底讲了些什么?”这说法更加激起他的求知yu,紧追不放地问。

“是和你们副长写的局中法度差不多的东西。”你翻过一页书,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对他释义,“相当于在这位作者心中,真正的武士与武士道应为何物。”

“……如果和局中法度类似,听上去的确会是很可怕的东西啊。”一听到这四个字就几乎会惧怕得浑身发抖,山崎小幅度瑟缩了一下身子。

但此时,有另一人站到你们身后的房间门口,出言cha话道:“不过,那四十五条规矩在大多数时候,却是我们真选组最有效的一把利剑。”

那文雅而高傲的腔调,引你们同时回头看去——

真选组制服、淡金短发、钢灰的方框眼镜与深绿se瞳孔,细长的两道剑眉严肃紧锁着。长相虽完全能称得上端正与一表人才,但气质古板得一丝不苟,给人以不好招惹的初印象。

你注意到他的唇角微翘,像是因什么而心情不错的模样。

“伊东先生!”山崎不敢怠慢,慌忙起立挺x抬头,对参谋敬礼道。

等了大半日终于遇见要寻的人,你也合上书站起来,对正向你们走近的他笑脸相迎:“初次见面,伊东先生,我是枝川景。”

“你就是枝川小姐?久仰……请多指教。”他在书桌旁站定,与你相隔一段距离冷漠寒暄,目光有些在意地落向你手持的书册,“听近藤先生说,你很想见我这个新参谋一面?”

“是,稍微有点事想请教。”通过那眼神能读懂对方此刻心思,你便举起书晃了晃,完全不担心他会因此生气,落落大方咧嘴笑道,“真不好意思,因为你放在桌子上,看书名又觉得熟悉,就擅自拿来读了。”

伊东闻言一愣,紧接着似是会意般,提起几分兴致感叹:“哦?没想到这年代除了我,还会有人对它感兴趣啊。”

“但我充其量只是个普通读者,自认为没那个觉悟成为书中人。”你把书递还回去,转身面向一脸懵圈听你们打哑谜的监察,委婉提醒他,“山崎,我想与伊东先生单独聊聊。”

“啊,好的!”他猛然回神,迟疑看着两位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仅凭短短几句对白便相熟如故交的人,虽不明白你有何事必须私下与伊东相商,但依然信任对你点点头道别,“那我就先去忙了……接风宴是六点整开始,一会见,枝川!”

你同样对他挥手作别,目送那跑远的背影消失于走廊拐角。一旁伊东已在回廊中盘腿端坐,脊背挺得笔直,眸光深邃,静静望着前方空旷的庭院。

“枝川小姐,请坐吧。”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了口。

你刚在他身旁坐定准备说明来意,忽听那清冷的嗓音又幽幽抢先道:

“那个平庸的男人,也心悦于你呢。”

被意料之外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琥珀se的眸子迅速眨了眨,但仅荡起一圈涟漪,便立即回复镜面般的平静。

“很显而易见吗?”你g起唇侧过头,看他对伏在脚下的黑猫递出一捧猫粮,“能说出‘也’的话,你一定听过不少风言风语吧。”

“仅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你,果真是与众不同。”

假意的恭维,yyan怪气倒更占上风。

黑猫低头闻闻猫粮,又昂起鼻子嗅出他身上的异样气味,突然竖起尾巴惊叫一声转身逃离,飞奔扎进院墙下的灌木丛头也不回。

“太久没回来,连猫都开始认生了。”伊东轻叹口气,收回手自嘲道,但听不出有多遗憾。

“应该不是认生的问题,因为我这个陌生人它们也愿亲近。”你想起先前那只过河拆桥的三花猫,对剩余两只中的白猫伸出手,诱它跳上大腿一动不动趴着,温柔抚弄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猫的鼻子很灵敏,一些刺激x气味会令它们感受到威胁。”

——黑se的k腿沾有血迹,他今天应当才斩过人,而且还不少……攘夷浪士?

你悄然移开扫过那些暗红斑点的视线,沉心思索。

“b如说……血腥味?”他默契听懂你的暗示,主动挑明道,“之前和松平公远赴京都出差,昨夜才刚抵达江户,因此我今早出门去警厅报道,回来路上却碰巧遇见土方君被一群杂鱼袭击,便好心拔刀替他解围……让我倍感吃惊的是,他被团团围困时竟然像条没骨气的狗,四肢着地向敌人摇尾乞怜,真是给我们真选组丢脸。”

明明在说大失所望的话,但听起来颇为自得,好似亲眼见土方出糗对他是种乐趣一般。

——此人x格果然如宗信老师所言,相当别扭呢。

而他话里的不寻常信息让你警惕蹙眉,思绪开始转得飞快。

——十四郎怎么会对当街挑衅的敌人下跪求饶?但听伊东的描述不像是谎言,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更可疑的一点是,宗信老师说松平先生昨日上午便已经回江户了,两人中午还在一起聚过餐,但与松平同行的伊东却到半夜才回屯所……他在江户没有家室和多少朋友,中间这段空缺的时间里,他到底会去哪呢?

“喵~”

心中的困惑一个接一个,在一句猫叫中回过神,你0了把白猫柔顺的毛,嘴上仅仅是平淡致谢:“原来十四郎今天还出过这档事啊?你舟车劳顿一路那么辛苦,谢谢你对他出手相救。”

好在伊东并不清楚你的背景,也不知晓你对土方了解有几何,脸上得意的神se愈发张扬,抬手推了推眼镜,仅根据听来的八卦,继续针对他的政敌轻蔑嘲讽:“不用谢。那人身居要位,却偏偏迷恋上你这个混迹于歌舞伎町来历不明的nv人……如此带头败坏风纪,传出去只会对他更为不利。”

“啊,其实我早就警告过他要与我保持距离,但你应该b我更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你偏过头,对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这句的确是真心话,但在已被傲慢遮住双眼的他听来,却以为你在故作假惺惺。

“看来你也算有自知之明啊!依我看,还是刚才那个平庸的男人更适合你。”

伊东锐利的双眸对上他自以为已将其看穿的神态,脸上扬起冷笑,话锋一转,终于将此次暗含刀光剑影的对谈引向正题:

“说吧,你这水x杨花的nv人特意找上门,来接近我这新上任的真选组参谋——究竟有何目的?”

宅十四登场新角se?

曾几何时浪迹至佐贺藩时,你忆起小时候听父亲对自己讲过一本书的作者,晚年便是落发为僧远离俗尘,修隐于此地深山某间草庵整整二十年后寂灭。

作者署名山本常夜,曾是侍奉佐贺藩主一名忠心耿耿的武士,不过一直未得重用,致其倍感伤痛郁郁不得志。而成书距今已有一百多年,草庵早早破败不可寻,唯余那本叫做《叶隐》的遗作世代流传。

关于此书为何起名“叶隐”二字之解释,众说纷纭,大致可归类为四种。

你解下头顶的斗笠,逆光仰望高筑于土垒之上郁郁葱葱的佐贺城——因城内栽植松樟树木繁多,枝叶茂密使城郭好似隐没于树林之中,故而又名“叶隐城”,其藩士则被称为“叶隐武士”。此为说法其一。

在一位高声吆喝着的水果摊贩面前停驻,你伸手挑出一只成熟多汁的橙红柿子,看它在yan光下闪闪发亮,鼻尖隐约闻见清甜果香——在山本常夜所隐居草庵附近,便长着一种叫“叶隐柿”的柿子。此为说法其二。

“要买些柿子吗,这位小姐?这又甜又软的‘叶隐柿’是我们佐贺的特产,出了这地儿可就难吃上咯!”见到面生像是位游客的姑娘,果摊大叔眼前一亮,立刻展开话术热情推销。

“一个就好,谢谢。”你重新戴上斗笠遮住双眼,手探进衣襟掏钱袋。

将新购得的果实举在嘴边,咬开其光滑外皮,甜蜜的汁水立即在g渴的口中爆发开来,透过味觉丝丝渗进心底,令你扬起满足而愉快的笑。

不知那作者隐居之时,会否去附近的山中采食这种野柿呢?你边走边吃,心中忽然没来由地想。

大抵是没那个心境吧——因为第三种说法是,原本想要对主君徇si的家臣不受重视,最终只能在主君逝世后,带着这份永再难见天日的忠诚出家隐居,每日于层叠浓荫下的草庵提笔抒写遗志,故谓书名《叶隐》。

以上三种说法,都是你近日从当地武士们口中得知的。至于儿时听父亲所讲那最后一条典故,至今仍是你印象最深、也是涵义最为隽永幽美的一种——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此句取自某位西行法师所y和歌《寄残花恋》。花儿以叶隐身,寓意武士之“无我”。而当武士与能够理解和赏识自己的主君相遇,便会尽力献命于主君并si得其所,欣然如花凋落——那位作者认为,这才是武士之荣耀。

父亲曾说,枝川道场“无我一流”的流派名字,便是出自这种“无我”之武士道jg神,所以他才执意将此书列为你的启蒙读物。

记得被他带读这本书时,由于其中充斥大量艰涩古语,让年幼学识尚浅的你听得云里雾里。但爷爷出言告诫说,如今这时代再来读它,必须要有自己的思考与诘问。虽然他年轻时也曾与你父亲一样,将其中描述的武士形象与武士道奉为理想圭臬,但自从天人入侵、幕府后,他的思想便不再受其桎梏,反而认为那都是旧时代的糟粕。但父亲表示坚决不赞同,两人因此爆发一场关于新旧武士的激烈辩论,直到把你哇哇吓哭才停止争吵。

天边橙金se的落日温暖梦幻,光照朦胧g勒出于屯所回廊并排而坐两人的身影。

伊东鸭太郎对你摊牌问完那句带刺的话,望着那缓慢下沉的夕yan微眯起凌厉双眼,在你看来,像正缅怀如余晖般的遥远往昔。

「武士的时代,终将结束。」

恍然忆起爷爷的临终之言,你未被激怒,而是若有所想敛下眼眸,瞥向那本被他搁置在手边的《叶隐》,以悠然喟叹的语调温声y诵道: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预料外的回音,令他蓦然怔愣,重又回首朝你看来,黛绿se的瞳孔也跟着紧缩一下,不敢置信问:

“你怎么会……?”

“伊东先生,虽不知你从别人那里听过关于我的什么传言,但很遗憾你猜错了。其实这次特意来访,并非单单出自我本人的决意,我是来替人当猎头的……直白点说,就是想挖你们真选组的墙角。”在他转而迷惑的眸光中,你眉眼弯弯阐明来意,“我认识一位十分赏识你才能的可靠雇主,他很愿意在这时代,给你一个登上舞台施展宏图的大好机会。但具t工作内容仍是机密,我实在不方便在这里透露,不知你是否有兴趣赏脸登门一叙?”

这笼统描述乍听之下过于夸张和模糊,让他不屑一顾冷哼:“难道还有什么地方的舞台,能b幕府和这天下更大?”

“当然有哦。”你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像是对他x中抱负了如指掌,不懈追击道,“虽然这差事投入大风险高,但可预见收益也相应最可观,是区区幕府所无法b拟的宏伟舞台……你想来试一试吗?”

——若要说b这天下更大的舞台,便只可能是那茫茫宇宙了。

“这世上还有如此神通广大的雇主?真是有趣。”尽管立刻听明白你那暗示,伊东挑眉感慨,看起来依旧不愿轻易相信,对你的热切邀请也不置可否。

见他面se肃穆仰头望着漫天晚霞不再做声,你知晓这种事需要给人更多时间考虑,宗信的意思已帮忙传递给他,此行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便不再留恋准备就此告辞。

——单是对伊东递出橄榄枝还不够,近藤那边也需要继续做思想工作。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伊东与土方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把两人都留在真选组只会徒增麻烦的g心斗角。不趁早劝说近藤下定决心择其一,未来两派系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将组织彻底一分为二。到那时,即便是局长这个领头羊,也会不幸成为其争斗的牺牲品,被彻底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那位雇主是诚心欣赏你,伊东先生,还请务必多加考虑这个机会。话已经带到,那么我差不多该……”

“这本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想作别,又听那静默良久的男人忽然发问。

他的左手慢慢垂向身侧,指尖触上如林叶苍翠的封面,狭长冷峻的双目仍旧岿然直视着前方。

“刚能识字那会儿,家父将它作为启蒙书籍,带我囫囵吞枣读过一遍。关于其书名典故的那句和歌,也是他教给我的。”你放跑腿上的白猫,起身站上回廊,与他望向同一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残红夕日,“我当时年纪尚小,只能对书中所述观点略懂一二。后来有机会去佐贺城游历时,才向当地人打听到关于其作者的更多故事……如今虽已能够通读,但感觉这书却有些生不逢时了,叫人无法不唏嘘。”

“呵。”伊东缓缓合上眼,深呼x1几口气,双手不断蜷缩着握紧又放松,让你奇怪感觉他似乎正深陷何种看不见的泥潭里挣扎。

——宗信老师说过,他是个从小就固执又孤独的可怜孩子。

即便官至真选组参谋,在这衰败的幕府治下,仍觉因昏君而怀才不遇的臣子,将自己从周围的熙攘人群中执拗孤立出来。

他会带着这本书当伴手读物,恐怕是认为自己正如那和歌中所y咏,隐于叶下的花儿一般——只有当与能真正理解他的知音相逢,给予其与能力相衬的评价,方能欣然花落有期。

理应不是屈居此地之人——如若长此以往,那蠢蠢yu动的孤独才望只会越来越不知满足,万一再不慎结交上什么心怀险恶之人加以蛊惑和利用,反而会成为从内部瓦解真选组的一枚可悲棋子。

“伊东先生……?”念至此,你谨慎试探着唤他,心中再次浮现先前对他昨日不明行踪的忐忑,仿佛能嗅到来自野心家的致命y谋。

而那气味实在太过熟悉,让你无法不去在意。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开始能理解,土方那家伙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了。”方形镜片后傲然的黛se双眸重新睁开盯向你,映出那开始显露防备的秀丽面容,目不转睛,如一只即将开启狩猎的嗜血猛兽,“也只有那种危险的男人,才会被你这种危险的nv人所引诱。”

“是吗?不过我也开始觉得,你现在看上去b他更危险呢。”透过那双眼睛看清他封闭内心下翻涌的滔天巨浪,你心中即刻警铃大作,危机感迅速攀至顶峰,转身背对他快步走开。

“……”

“再见,伊东先生。”

回廊地面上的两道斜影,一静一动渐渐拉远距离。

——他只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当晚在真选组道场举办的宴会气氛两极分化。那边近藤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亲热,忙着给右侧的伊东斟酒,冲田则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当乖乖仔悉心伺候。而这边今日早出晚归的土方,却是垂着眼眸坐在近藤左侧,一杯接一杯地安静独酌。

悄然瞟向傍晚回来后还来不及与之说上话、状态疑似不太对劲的男人,你举着酒杯默不作声陷入长思。

这晚宴本是只有队内高层才能参加的正式场合,你与三叶都是近藤特邀而来。

正顾虑着伊东暗藏水下的可能谋划,忽见一只酒杯颤巍巍从旁侧递来,便疑惑顺这只手往它的主人看去——

显眼而鲜yan的橙se爆炸头。

原来是许久未见的三番队长斋藤终。正用餐的他没戴平日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使你还是第一次完整看清这张冷酷俊秀的脸。

——啊,面罩下的真面目果然是个帅哥呢……这熟悉的设定好像在隔壁某《jup》漫画见过?

发愣与那只露在外的鲜红右眼目光相接,觉察到极度内向的他在这社交地狱中的紧张怯场情绪,你又低头看了看仍未收回去抖得厉害的酒杯,这才惊觉他居然是在对自己敬酒。

“好久不见,斋藤先生。”领会其用意后,你立即与他碰杯作出回应,扬起一个安慰x质的感激微笑,亲切寒暄道,“谢谢你们今天的特别招待,准备得太丰盛,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z!”斋藤满脸认真点点头,意为不用谢,然后与你同步倾杯喝下一口酒。

这杯酒过后,见他紧绷僵y的身姿仍未松懈,你便抬手拢在嘴边,无声做口型提醒:

「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借口去洗手间开溜哦。」

“z。”可他摇了摇头,落寞垂首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高档料理套餐,像在说自己还撑得住。

不清楚他想如此坚持的理由,你无奈放下手苦笑:“别太逞强就好。”

这时,正与近藤聊得火热的伊东突然站了起来,左手握拳高声向全场发表他的救国见解:

“有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在上边,这个国家迟早会覆灭,我们不能始终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必须朝更高处迈进!然后在某一天成为国家的栋梁之剑,拯救这个迷乱的国家,才是在这时代生为武士的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它,我决不会吝惜将这条x命交给你!近藤先生,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站到应是他上司的人身后,趾高气昂将双手搭上他的肩。

面对下属实际已是僭越的言行,近藤仍旧不以为然,还抱起双臂赞赏地直点头,顺着伊东的话对大家鼓动道:

“嗯!大家一起冥顽不灵地努力吧!”

——不,冥顽不是这么用的。

你端着茶碗蒸在心中默默吐槽,郁闷舀起一勺蒸蛋送入口中,只感觉味同嚼蜡。

——看近藤先生那样子,对新参谋已经不是普通的器重,根本就是言听计从。

你又听见另一侧两位队长在小声议论:

“副长虽然与他同样头脑敏锐,但毕竟只是个战术家……在政治方面吃得开的,也只有伊东,难怪局长那么看重他。”

“伊东之前基本都在外面跑,很少能在屯所见到他,所以有些东西才没形诸表面,但我看差不多也快了吧……?”

“指什么?”

“我从没见过伊东和土方,在工作以外说过话……”

然而宴会结束后,你跟在土方身后回副长室、准备告知自己换工作事宜的详情时,却在走廊上与伊东再次迎面相遇了。

不,准确来说,是你看着两人一言不发擦肩而过,然后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土方君,我有件事想问你……”

“真凑巧,我也是……”

夹在背对背相互问话的两位si对头正中间,你面sey沉,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在工作以外所产生的首次交谈——

“总有一天杀了你。”

……

“第一次说上话就是正面宣战,是当真想与他斗个你si我活吗,十四郎?”因几个热情的队长轮番来敬酒而喝得浅醉,你情绪消沉一头栽倒趴上书桌,闷声嘟哝。

“那当然,毕竟那张讨厌的脸我一看见就会不爽,早晚有一天宰了他。”土方坐在你对面,嘴里持续吞云吐雾,借香烟纾解累积一整天的压力。

“先不谈这个。”知道以斗不过伊东的理由劝他也没用,你忿忿咂嘴道,又问起另一件十分在意的事,“我听说你今日居然在街上对攘夷浪士们下跪求饶,这不可能是你会做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

“怎么不说话?”见土方反常陷入沉默,你撑着桌面直起身,发现他正垂着脑袋深思,觉得愈发蹊跷,不禁蹙眉追问,“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其实我对当时的情形都不太回忆得起来了,明明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他重重吁一口烟烦恼叹气,“只记得我换好新刀从锻冶屋出来后遇到一群浪人,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为何已经跪在了地上。”

“听上去很像中邪了啊喂……那你身t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对劲么?”你爬向他身边拽着衣摆关切道,心中更为担忧了。

“也没有。”他失落摇摇头,对着你的侧脸现出深深的迷茫,“对了,你今早说什么要换工作来着?”

“是的,我……”

但你刚想开口说明,却见他像想起什么要紧事浑身一激灵。

刚才还在正常与你对话的土方,突然间气质像换了个家伙似的,急匆匆站起身打开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房外疾步跑远。

“十四郎?”你被他一惊一乍的举动吓得瞬间酒醒,慌忙追出去扯着嗓子喊,“你要去哪里啊?!”

“抱歉枝川氏!我得去追今晚的深夜档《tolove》了!”

“哈——?!”

你呆呆望着土方痴迷于电视屏幕上一群动漫美少nv的狂热模样,震撼不已。

——难道说,这家伙除了蛋h酱信徒和尼古丁中毒,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属x是隐藏宅男?

但自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他对二次元表达过半点兴趣,也从未听周围其他人提起过……这里面肯定有哪里出错了吧?

难道这举动,也和他今早身t出现的异常有关?

——从锻冶屋出来以后开始发作……会是新刀的影响吗?

这年头世间常有妖刀吞噬人灵魂的玄乎传说,你曾听过不少,都是到访过的各地锻冶屋老板同自己讲的。

以前只当它们是民间虚构出来的恐怖故事,但现在亲眼所见的场面,让你不得不开始往那方面找解释。

“你究竟是怎么了?十四郎……?”心中如此疑虑着,你忍不住走上前唤他。

而土方听见你的声音,蹲在电视前的身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转头看你的眼神,又回复到与先前谈话时无异,只是这一回又新添些窘迫。

“对不起,阿景……我到底g了些什么啊?可恶,身t又擅自动起来了!”他沮丧垂下头低声念叨,对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无意识失态痛感不知所措。

见他这像是从被夺舍状态中蓦然回神的反应,你愈发警惕皱起眉头,蹲到他面前挡住电视,认真直视那失了神采的颓唐面容:“我觉得你的新刀可能有问题,你还记得那刀匠有说过什么吗?”

土方顿时微微睁大了眼,抬首与你对视,这才忆起当时自己想要向对方借腰间这把刀时,锻刀爷爷讲过的传闻——

“对了……他似乎说过,这刀虽然很锋利,但受到过麻烦的诅咒!可后面他具t讲了什么,我就没仔细听下去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本以为离奇的猜测意外得到印证,你将视线移向他腰侧的武士刀,严肃劝解,“十四郎,这刀恐怕不能继续带着了,最好马上换掉。”

“等等……不会吧!你认为真的是这把刀的问题?”他起身惊呼,不敢相信你会轻易得出这一点也不合常识的结论,着急辩解,“可它用起来确实b我以前的刀都衬手,我这些异常也不一定是它导致的,可能只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而且锻冶屋的老头说他今晚要休假回家了,我明天想找他换也换不了……总之,我还不想把它丢掉。”

见他拼命找理由护刀坚持不听劝,你心情沉重叹气妥协:“当然,我还不能肯定是它的问题,毕竟所谓的妖刀诅咒大都是胡编乱造。只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太过违反常理,我便觉得它同样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既然你一定要把它留下,就姑且先观察两天看看吧。”

“嗯,你放心,我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土方摁下遥控器关掉电视,安下心对你露出宽慰的微笑。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没能劝得动他,你依然心存担忧,情绪低落垂着脑袋站起身,神se由明转暗。

——和那时候一样固执己见呢。

正当你如此在内心哀叹,他不知何时突然站到了面前,探出双臂将自己轻拥入怀。

温热的手掌从后附上腰际,鼻尖萦绕着逐渐能习惯的烟草气息,你仿佛听见那鼓动渐快的心跳。

“阿景,虽然有点晚了,但我一直都欠着你这句话还没说……”安静伫立片刻后,你又听他忽而低哑到极度隐忍有些粗犷的嗓音,如沙砾温柔摩挲着耳际,“对不起……谢谢你。”

——原来还在为那时的事感到愧疚吗?

倒也并非一根筋到无药可救嘛。

你不由弯起嘴角无奈苦笑,从他x口仰起头劝慰道:“没关系,b起在意已经过去的事,建议你有机会还是多和近藤先生谈谈心,商讨一下你和伊东先生间的争执b较好……我听山崎说组内已经出现了两派站队的苗头,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我也正有此意,再这样下去,真选组迟早会出大事。”他忧心敛下眼眸,抱着你的双臂无意识圈紧了些。

“那就拜托十四郎了,你的谏言他应该会更愿意听进去。”你信任点点头,在那越收越拢的臂弯中轻微扭了扭身子,“还有……我从酒馆辞职,是因为之后准备去警视厅工作。具t做什么,要听候松平先生的差遣。”

“啊?你怎么突然要来警厅了?”土方面露讶异,疑问之余,转而立刻意识到一件令他惊喜的事,“等一下,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不就……”

“是同事了哦。”你平静接他的话,将谎言尽量圆得顺其自然,“其实是因为我刚好有个熟人和松平先生是朋友,我又早就想换个作息正常些的工作,所以特意请他帮了点小忙。”

“原来如此,之前那苦差事的确不太健康,长期g下去身t肯定吃不消……这样更好,而且以后我也方便对你有个照应。”他高兴笑道,听闻这好消息,顿觉一整天盘旋在心中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先前低落的情绪终于昂扬振奋起来。

“劳你费心,真不必特别关照些什么的……那我差不多该告辞了,十四郎。”你轻推他的身子打算从那逐渐升温的怀抱中ch0u离,好意提醒,“快放手啦,让你抱这么久还没满足吗?”

“不,因为正在兴头上,总觉得还远远不够啊……”

“诶?!”

你却听这家伙得寸进尺开始耍赖。前有日思夜想的温香软玉在怀,原本被强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又再次挟着那晚的记忆化成即将溃堤的cha0水,驱使那双唇慢慢朝你慌乱羞红的脸颊下落。

“等等!这可是在屯所里!”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失控到想不合时宜地做什么,你拼命挣扎着厉声警告,“会被大家看到……嗯?”

就在这亲吻即将热情触上来的前一秒,你忽然察觉来自门外的几道不明视线,面se瞬间y沉,果断抬手朝那边唰唰掷出几只飞刀——

“啊啊啊啊——!副长对不起!”锋利的刀刃穿透窗纸,恰好扎进一众聚在门缝前t0ukui队员们脚下的地板,吓得他们惊叫往后仰倒在地,随后迅速爬起纷纷四散而逃。

“喂!你们这群臭小子……”被这阵热闹过头的动静引开注意力,土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不得不撒开抱着你的手,转身拉开门冲他们跑远的背影大吼,“都给我去切腹啊!!!”

“喂喂,局中法度是可以这么n用的吗?”你解脱松了口气,流着冷汗吐槽。

翌日早晨,有整整一周没回过家的你,不出意外在客厅里捡到一只待机假发和他的宇宙宠物。

为感谢他每日辛劳帮忙照顾盆栽,你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早餐来招待,并在吃饭时告知自己换工作的事。

“居然要改行去警厅当公务员啊……不过既然实际目标是潜入调查,即便今后立场有所不同,我也不会提反对意见。”不似银时r0u眼可见的怨气,桂小太郎对这一事实接受良好,大口吃着喷香的米饭,一边口齿不清唠叨,“对了,不要加班到太晚错过末班车,记得时刻提防身边不怀好意的男同事……特别要小心穿黑制服的家伙,那群粗野的乡巴佬没一个是善茬。”

「小心真选组。」伊丽莎白举板,替主人简洁明了一句话总结。

“你俩是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乡下出身的吧?”你嘴角一ch0u,又因板子上的话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不过说起真选组,他们局长新近提拔了个叫伊东鸭太郎的参谋……但我跟他见过一面后,总感觉那个人哪里不对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不对劲?」

“这名字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个擅使政治手段的jg明男人……但你说的怪异是指什么?”他察觉到异样,放下筷子疑惑望来。

你对着面前吃空的碗专心思索片刻,道出从昨日一直延续至今的心事:“我怀疑他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说不定那些人会利用他想要在组里上位的野心,做出对真选组不利的事来。但我也仅仅是有这种模糊预感,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确凿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从我的角度看,真选组若能因伊东而解散,算是天大的喜事。”桂抱起双臂嗤笑打趣。

「确实。」

“我的错,早该知道跟你提这些也没用。”你瞪着si鱼眼举双手投降,冷冷埋怨道,端碗起身朝厨房走去。

“不过最近我们有消息称,由于真选组前些天的行动让海运屋和桥田屋相继倒台,在背后支持这两大财团的某些大人物,对他们可是相当不满呢……有可能真会如你所说,准备付诸行动给他们点颜se看看。”

这时,他的声音又从背后悠悠飘来,令你正拧开水龙头的手一顿。

“背后的大人物?”你忆起先前那gu不祥的危机迫近感,警觉顺着这条情报追问,“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你都快去幕府工作了,有些麻烦事还是尽早知道为妙。”他把剩余吃空的碗碟悉心摞好,把它们递给帮忙搬运的伊丽莎白,嘴上忧愁叹息,“上次在微笑酒馆见过德川茂茂后,我派人去调查过他的背景,挖出不少新料——幕府当年曾围绕继任德川定定的将军之位,从内部分裂为推举德川茂茂的南纪派,与推举另一位合法继承人的一桥派。两派暗地里展开过激烈政斗,最后是南纪派在定定的支持下胜出。”

“所以你说的‘大人物’,是指一桥派吗?出于对继嗣斗争落败的不满,他们间接通过控制那些财团支持攘夷活动,想要找机会扳倒现任将军上台掌权?”领会到这旧事里的意思,你把洗好的碗碟放上沥水架,回到餐桌前坐到他对面,进一步展开分析,“可现在他们因听命于南纪派的真选组被切断利益输送渠道,有可能做出更为冒进的选择,b如说——”

“与攘夷势力直接联手,谋划出更具威胁的行动。”桂默契点明道,面se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沉肃,“鉴于我们稳健派目前没有传回什么新线报,恐怕一桥派想找上激进派也说不定……”

“激进派?”受这个关键词提醒,你立刻联想到桥田屋与鬼兵队有过私下雇佣关系,不禁惊声道出那从脑中一闪而过的假想,“要是让他们通过桥田屋和晋助达成联手,别说真选组,连整个幕府都会被反过来从中间t0ng穿啊!”

「?!」

“如果让高杉那家伙逮住机会来掺一脚,的确无法否认有这个可能……”

“假发,你们最近有探听到鬼兵队的动向么?”

“不是假发是桂。”他遗憾摇摇头,“很可惜,与高杉决裂后,我们想再从将活动中心搬至宇宙的他们那里获取情报,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这样啊。”你泄气靠上椅背,视线投向不远处柜子里的三味线,心中某处隐约冒出强烈不安。

——如今缺少线索,形势依旧不够明朗,种种事情的发展仍未有定数。

寄希望于伊东能早做决定,或者土方能顺利说服近藤先生……着实都不算能靠得住的选项。纵使把该讲的话都已向两人切实传达到,也无法阻止今后这场不可避免的内斗。

“你对真选组这事相当在意呢。”见你紧蹙着眉一副c碎了心的模样,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你身边,伸手拍拍松软柔顺的发顶,不紧不慢地安抚,“别担心,以我与他们打交道这么久的经验来看,那些混蛋是如群狼一样生命力顽强且团结一心的家伙,可没那么容易被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掀翻老巢。”

被他实为讽刺的揶揄逗乐,你哈哈笑了两声吐槽:“听得出来你怨念颇深啊。”

“当然了!你不知道前两天我一大早赶去驻地开会的路上,冲田那小子……”

「桂先生,您还记得今早也有会议吗?」伊丽莎白举板提示。

“不好,都快迟到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桂看了眼时钟匆忙打住话头,拔腿往yan台外跑去,对你挥挥手道,“师姐再见!”

恰好一串急促铃声同时响起。

“啊,正好我得接个电话,再见啦。”你当即掏出手机与他道别,转身走向yan台按下接听键,目送他们轻盈跳上对面楼的屋顶一路跑远。

……

是宗信的来电。你将伊东需要更多时间考虑的消息带给他,又听他那边背景音传来某大叔伤心yu绝的不断哀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松平家的ai犬刚刚去世,宗信正在帮忙料理后事,所以他们这几天会很忙,让你先缓一缓等葬礼结束,再带着推荐信去警厅办入职。

“从上至下都是状况不断啊……你们真选组最近是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吗?难不成那把刀是真的妖刀?”

挂断电话,你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仰头忧郁望向秋季湛蓝无云的天际。

之后的三日,你想起那晚被队员们聚众围观的惊险一幕,出于避嫌心态没再拜访过真选组屯所,每天都无所事事,不是去志村道场蹭饭就是在万事屋做客。

变故发生在第四天。你清早刚睁眼便突然接到山崎的电话,说土方近几日因严重违反十几条局中法度,被局长和伊东共同决定处罚无限期禁闭,实质上相当于从副长之位解任。

“枝川,这事以后多数人都彻底倒向了伊东派,组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没人的地方给你打电话……但我还是会坚决站在副长这边,因为他早就说过那家伙有问题,我会继续盯紧他找破绽的!”山崎焦急得团团转,连珠pa0一般的话语差点让他舌头打结,“可问题是副长现在从屯所失踪不知去向,我完全联系不上他……你能帮忙在外面找找么?至少我得知道他人在哪里才能放心,真的麻烦你了!”

“山崎,请先冷静一点……你刚才说十四郎连续违反队规?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是哪里ga0错了还是伊东在给他泼脏水?”你不可置信抓住重点发问。

“不,副长违规都是千真万确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我也觉得他像是突然鬼迷心窍,但他的的确确是做过不少匪夷所思的怪事……b如开会时手机没静音、带头看《jup》和重要会议迟到之类,还沉迷二次元买了不少dvd和手办……”

“二次元?”你立刻回想起那晚土方的异常举动,眉头一皱发觉导致这一切的根源,“糟了,肯定是那把刀……”

“哎?什么刀?”他不明所以问。

“就是十四郎前几天刚换的新刀,刀匠说那把刀被诅咒过,但他不听劝y要带在身上,估计是灵魂被其蚕食了。”你气恼简要对他解释,来不及考虑这怪奇理由能让他相信多少,匆匆掀开被子爬下床,“山崎,你自己一定小心行事别被伊东他们发现,我这就想办法找人。”

……

冲出家门踏上大街,你第一站便往万事屋跑。寻人这种大海捞针般的事讲究人多力量大,广撒网便能进展得更容易些。

没按铃直接开门进屋,你在玄关脱掉鞋轻车熟路小跑进客厅。

“银……”

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却在见到沙发上与那三人面对面坐着的来客时,被y生生扭了个弯——

“十四郎?!”

“哟,早上好,枝川氏。”

在你彻底呆滞的目光中,曾经衣冠整齐气宇轩昂的真选组警察,此刻却身着红se上衣与嬉皮士风无袖牛仔外套,额上系了根红se头带,正举着戴了机车手套的右手向你乖巧问好。

“……你谁?”你震撼盯着他全然失掉往日冷酷气质的脸,感到前所未有地陌生,转头问另外三人,“而且他怎么会出现在你们这?”

“呃,其实我们也才刚刚ga0清状况……”

新八也是一副万般无奈的表情,率先开口向你解释了事情经过。

“……土方先生背上那把刀据说是妖刀,我们正打算带他去铁子小姐的店里,问问这刀的来历呢。”

“还是会变成萌萌美少nv的妖刀阿鲁!”神乐补充道。

“妖刀不是那种东西吧……”新八心累吐槽。

“那你呢?为什么着急忙慌门都不敲就闯进来?”银时挖着鼻孔懒洋洋问。

“赶紧先出发吧,路上再跟你们详细说。”你一把拉过土方的手腕将人往外拖,怒气冲冲低声抱怨,“真是的,我早都提醒过这si脑筋把刀换掉,这下可好,被霍霍得要让真选组炒鱿鱼了……”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举步跟上你们往外走。

“不……我不要去工作啊!工作好可怕!”完全尼特族上身的男人无力摇晃被牵引的手臂,恐惧到发颤的声音要多软有多软。

“十四郎,我不是带你去工作的。”即使被吵得头疼,你也实在无法狠下心再去责骂些什么,“得先帮你把魂给找回来。”

——都怪我当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要是能早一步劝住他就好了……

以后绝不能再由着他任x胡来。

你悔不当初,默默下定决心,任宅十四如何对头也不回的自己苦苦哀求,坚定迈出万事屋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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