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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辛榕挑了些类似卡坦岛、uno一类的经典桌游,也买了近两年流行的新款,一次性就入了十几盒。辛榕不让他买这么多,邵承昀直接让服务员推了个购物车来全放进去,然后和辛榕说,“先买回去,有时间我陪你慢慢玩儿。”
结帐时辛榕盯着那些摞起来差不多有半人高的盒子,没怎么说话,直到跟着邵承昀上了车,才认真地道了声“谢谢”。
邵承昀把他搂过来,揉着他的头,眼神里也有了一抹少见的温柔,说,“今晚不出去吃饭了,叫点外卖,我们玩个通宵。”
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那天晚上,辛榕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短短一句话,不到十个字和一个句号:三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还配了一张照片,是他偷拍的邵承昀。
当时邵承昀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里,隻穿了件衬衣,领带和腕表都已经解了,一手拿牌一手搭在沙发后背上。一旁的壁灯照着他的脸,映得五官轮廓深邃又立挺,是很有型的一个男人。
最难得的是,他身上常有的那种冷硬气质不见了,神态带了些懒倦,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邵承昀没有和下属们去酒吧里喝酒庆祝,而是叫了些中餐外卖送到酒店房间,和辛榕简单吃过晚餐,就开始教他玩桌游。
有些桌游挺费时间的,比如卡坦岛这种图版游戏,要买卖土地矿产、建造房屋,玩一轮下来基本一两小时就过了。可是邵承昀一直很有耐心,给辛榕讲解游戏规则,在他出错牌时让他毁牌再来,遇到辛榕想要交换的资源,就算邵承昀自己这边换了不划算也不露声色地交过去。
每一轮玩下来他和辛榕积攒的游戏分数都很接近,但是最后总是让辛榕赢了。
辛榕怀疑他给自己放水,邵承昀不承认,笑说,“你拿了一手的好牌,想不赢也难。”
男人说这话时神情挺温和的,整个人放松了靠在沙发里,又问辛榕,“再开一盒新的?”说着,示意辛榕把放在茶几上的啤酒递给他。
这些天里辛榕过得无拘无束的,每天行动自由,睡眠也充足。但是邵承昀的工作压力和强度很大,每天早出晚归最多就睡了五六个小时。
他陪辛榕玩桌游已经玩了一整晚了,一点也没流露要歇着的意思。
辛榕给他递过一罐酒,顺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快十二点了,不玩了吧。”
“困了?”邵承昀带着点笑,问他。
“你该休息了,这几天你都挺累的。”辛榕说。
邵承昀喝了口酒,又隔空指了指那堆摞起来的游戏包装盒,“不累,你再挑盒喜欢的。”
辛榕犹豫了下,心里是想玩的,但是人坐着没动。
他们两人本来分坐在长沙发的两端,为的是避免让对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组。邵承昀这下主动往辛榕那边挪过去,拿啤酒罐的那隻手从辛榕身后绕过去揽着他的肩,另隻手越过他,拿起一盒比较小的游戏,“再玩一个我们就睡?”
辛榕和他贴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说话的热气轻拂着自己的颈侧。
这一晚辛榕真的很开心,刚才玩牌时一直笑得特别开朗,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眼睛里闪动着光。
自从母亲患病以后,这几年他独自扛了很多事,经历生离,经历死别,经历着别人从高中到大学阶段不一定会经历的各种困境,记忆里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最终辛榕还是没能抵挡住新游戏的诱惑,加上他也很想再多一些和邵承昀相处的时间,于是点点头,拿过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盒子,说,“那就再玩一小时。”
邵承昀今晚也是够宠他的了,把他搂在怀里说,“想玩多久玩多久。”
这盒新开的小游戏玩法比较简单,盒子里有各种不同的食物卡片,比如寿司、生鱼片、味增汤一类的,卡片配对成功最多的玩家就算获胜。
这种多凭运气的游戏邵承昀也就无所谓让不让牌了,和辛榕互相抽卡,输了的人象征性地口喝酒算是惩罚。
夜已经深了,套房里的灯光柔和,茶几上放着玩过的牌堆,也放着喝空的啤酒罐。
两个人一边出牌一边喝酒,都是很松弛的状态。后来辛榕在喝酒时突然呛了一口,掩嘴咳了几声,邵承昀捋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到辛榕缓过劲来,转头看向男人,说了声“谢谢”。
然后是两人之间短暂的对视和静默。邵承昀坐得离辛榕很近,一隻手圈在他身后,是一种带有宣示占有权的姿势,另一隻手握了几张牌,搭在自己腿上。
辛榕慢慢靠近时邵承昀没有动。
男孩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一点一点凑近了,邵承昀视线很稳地看着他。
这是辛榕第一次主动索吻,邵承昀等待着他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他们呼吸交融着,辛榕的眼睑垂下了,邵承昀仍然注视着他。
再进一步的深吻辛榕就不怎么擅长了,也有点不太敢。所以与邵承昀的嘴唇贴了几秒后就准备离开。
男人这时托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开始与他深吻。舔咬辛榕的嘴唇,汲取他的气息,顶开他的牙齿,诱哄他探出舌与之纠缠。
辛榕近来与他做得多了,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这么吻下去再发生点什么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就在辛榕以为今晚又免不了要再来一次时,邵承昀摁住了他那隻伸向自己皮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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