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1 / 1)
阎埠贵眼中划过一道精光,道:“可房子申请下来是你们两口子住,又不是你妈住。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阎解成还想说什么,被于丽拉住,于丽道:“爸,成,我们知道了。”
看着儿子、儿媳妇往中院去了,阎埠贵对三大妈道:“这个老大媳妇,是个有主意的。”
三大妈撇撇嘴,道:“上班的工资都不肯上交,当然是有主意的。”
阎埠贵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瞪了老伴一眼不肯,道:“快去后面看看,闹成什么样了。走走走。”
……
“吃饺子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吃饺子?”
“傻柱,挨着你什么事了?你猪鼻子插大葱,在这装什么象?吃你家的面了?”
“呸,瞧瞧你们那副德性!易中海害了我儿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上他家吃饭我去哪吃饭去,要不上你家去?”
李源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贾张氏火力全开,一人独斗街坊四邻。
可能是今儿吃的饱,力气大嗓门也高,居然还处于上风!
听了稍许弄清楚大致事件后,李源点赞,笑呵呵问道:“贾大妈,吃饺子就蒜了没有?再来点小酒才对,这俗话说的好,饺子配酒,越吃越有啊!”
“嗐!”
傻柱气乐了,道:“源子,您就甭在这火上添油了,一大妈都被气晕了!”
李源看了一圈,是没发现一大妈,讶然道:“怎么回事?一大妈这么好的人,谁给气晕的?给老子站出来!是不是一大爷?”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488!
傻柱无语道:“哪就一大爷……还不是贾大妈?拿人一大妈的面包饺子不说,一口不给人吃啊。还翻箱倒柜,把一大妈攒的点鸡蛋也都拿出来了,那是给后院聋老太太补身体用的,老太太去年冬天生了场大病,还是源子您说,得吃好点才行。结果好嘛,贾大妈全给祸祸了。”
“你放屁!”
贾张氏骂道:“我给棒梗吃了,怎么就叫祸祸了?东旭要没死,棒梗会吃别人家的鸡蛋?我们孤儿寡母的,会上别人家吃饭?我的东旭啊,你快回来瞧瞧吧,你才刚走啊,那些人就翻脸不认账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管啊……”
傻柱一时间都没词儿了,这怎么弄?
许大茂使坏:“我觉得贾大妈说的对,人家儿子活着的时候,可没上别人家吃过饭。东旭管人家老娘照顾的好着呢!贾大妈,想东旭了吧?哎哟,瞧这事儿弄的。东旭也是我哥儿们,我也想……我也觉得他可惜了。他这一走,倒让你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
傻柱冷笑道:“你觉得可怜,那明儿让贾大妈去你家吃饭。”
赵金月不干了,道:“你说谁呢你?傻柱,你往日里不是照顾贾家的厉害么?怎么贾东旭刚死,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谁说的?”
傻柱瞪眼道:“谁翻脸不认人了?一大爷照顾贾家是肯定的,人也没说不帮衬,可不能跑人家里乱弄吧?这什么年份,不年不节的把人家的白面都包了饺子。后院聋老太太肠胃不好,吃不了太粗的粗粮。把白面都吃了,往后聋老太太怎么办?”
一直没吱声的易中海缓缓道:“柱子,去把老太太背出来。今儿咱们把话都摊开了说,说开了就成,往后还要好好过日子。”
傻柱还没动,贾张氏就嗷嗷叫:“你想让聋老太太来压我,那你是在做梦!除非你把我家东旭还回来,不然我吃你一辈子!”
易中海脑仁都在疼,忽然看到李源在一旁看的一脸乐,一时间心口都开始攥着疼了,他道:“源子,你先进去看看你一大妈?”
李源“得嘞”一声,去了老易家。
进门就看到一大妈躺在床上,脸色很差,看到他强笑着叫了声:“源子来了……”
李源笑呵呵的走到床边坐下,号了号脉,道:“您也是,让贾张氏和一大爷去做法过招得了,您在一边儿看热闹就是,生的哪门子气?一大爷和贾家的渊源深,他又不听您的,不让您管,您啊,索性撂开手,也少生点闲气。”
一大妈哭笑不得道:“两口子过日子,相互扶持一辈子呢,我哪能在一边儿看笑话?”
说着,她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手帕,打开后是厚厚一沓钱,道:“源子,你一大爷说了,我这一昏倒吓了他一跳,他让我在你这再买五百块钱的药。你看……我呀,是想你收下。你的日子过的忒难了些,收下后,也好改善改善生活。贾家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就像你刚说的,在一旁看热闹就成。我是没法子,不然我也不愿管。”
李源接过钱后,笑呵呵道:“没掺和,我该发表的意见都发表完了,剩下就是看热闹。一大爷要是能摆平贾张氏,那算他能耐大。不过我倒觉得,难啊,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
第157章 源子都说好!
听到李源不准备继续掺和,一大妈明显松了口气。
她可是比旁人更知道李源有多鬼,四合院二十多家一百多号人,就住这么一套院子里,李源能光明正大的在这么多人眼皮底子,和秦淮茹搞了那么些名堂。
自家老伴莽撞了一回,结果被数落了几年,回回抬不起头来,好像倒成了小人。
至此,再没人敢对李源给女人看病扎针的事说三道四。
换个其他人试试!
一个男人专给女人治病扎针,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李源要是果真继续帮衬着贾张氏给老易家找麻烦,那老易家真摆不脱这块狗皮膏药。
她去后院求聋老太太的时候,聋老太太都这么说。
李源倒无所谓,他再掺和本来就不合适,该说的都说了。
而且,他觉得无论是易中海、一大妈还是聋老太太,都小瞧贾张氏了。
他们以为贾张氏还是从前那个,只要他们出面就能合力震慑的住的老寡妇。
真想多了……
一个新丧独子的寡妇,李源觉得他来面对都难免头大。
现在贾张氏所有的心思都转移到了棒梗身上,为了让棒梗吃好,别说聋老太太出面,就算天皇老子下凡,贾张氏也敢拼一把。
李源一直觉得,贾张氏之所以平日里表现的那么混不吝,那么蛮横,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只能表现的如此狷狂。
如今连儿子都没了,如果没李源提供的借口还好,现在连现成的借口都有了,她再撂手,那就不是她了……
果然,李源这边刚把钱收好,还没和一大妈闲话几句,外面又闹出动静来了……
“老太太,往日里我也敬着你,可你想让我让步,给你们磕头添腚,那是做梦!”
“我儿子死了,是易中海这个没良心的老绝户害死的!东旭和源子能有什么仇?都是这个老绝户在背后捣鬼!”
“他前儿还问人家源子,去哪了去哪了,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就是没拦着,兴许就是他在背后鼓动的!”
“让我儿子在工位上出了事故,死的惨呐!”
“谁想来做这个主,把我儿东旭的命还回来,我吃了易中海多少,我全吐出来还他。不够,把我当畜生去卖了也还。”
“谁还我东旭的命来?聋老太太,你还吗?”
李源听的那叫一个过瘾,啧啧啧,能在这个四合院里称王称霸一样的横行,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无理的时候都要搅三分,更何况如今还占了个理!
见李源看热闹看的眉飞色舞,一大妈气笑道:“你就这么高兴?”
李源嘿了声,道:“一大妈,您是好人,可一大爷……他和贾东旭憋着坏想整我的黑材料,想坑我一把,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也就是我行事规矩,让他们没有下手的地方。真让他们师徒俩给逮住机会了,他们下手那才叫一个狠。如今看他们狗咬狗……咳咳,看他们自己内讧,我没落井下石就算良善好人了,乐一乐不当紧吧?”
一大妈听了,叹息一声道:“你一大爷其实也没想把你怎么着,就是……”
李源笑眯眯道:“就是想收拾收拾我这个刺儿头,不然他这个一大爷当的憋屈嘛。没事,我能理解,换我在他那个位置,兴许也这样做。所以就当过过招,练习一下应对社会黑暗面的能耐。您放心,撕不破脸皮的。”
一大妈听了都觉得可乐,分明斗的水深火热了,可面上还真没撕破脸皮,都快成了小孩子过家家了。
可怎么想也不能真是小孩子过家家,因为小孩子过家家可花不了那么多钱。
和李源对着干以来,家里的家底儿迅速往下掉,如今已经少了一半了。
李源在屋里听着不过瘾,对一大妈道:“您躺着歇会儿,我出去瞧热闹去。今儿肯定是要论出点什么来,我看看一大爷还有什么高招,也跟着学(xiao)习学习。”
一大妈哭笑不得道:“去吧去吧。你可别吱声,啊?”
她还是对自家老伴都信心,只要李源不说话,肯定没问题。
李源笑道:“放心,我不沾这里面的因果。我就靠您家门口瞧着,除非一大爷非让我说……”
一大妈放心了,自家老伴又没昏了头,再不会让源子开口的!
……
也不知道今天上班后,一大爷找傻柱说了什么,总之今天的傻柱格外的卖力气。
“贾大妈,凡事总得讲个理吧?东旭自个儿去跟踪源子的,看到我给他了袋淀粉,又一路跟去了别处,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抓住了源子的小辫子,准备坑人。结果自己检修机器的时候走神出了事,这里面哪一桩挨着一大爷了?东旭都三级工了,早出师了,又不是学徒,工厂条例里都挨不上一大爷的事。您说您这么闹合适吗?”
傻柱条理还算比较清晰,掰着手指头讲道理。
贾张氏的回答很简单:“呸!你个小绝户,也不知道得了这老绝户什么好,就帮着他说话。工厂出师了又怎么了?东旭还不照样喊他师父,三节两寿哪一回少了孝敬?东旭他爸死前,把东旭托付给他的时候,他可答应的好好的,要教东旭本事,要教他做人,他教了个屁!但凡他这个当师父的能好好教一回,东旭也不会死,还死的那么惨!
你们不让我去他家吃是不是?那明儿我们孤儿寡母一家子去轧钢厂吃,去找厂长说理去!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我说理的地儿!”
甭管别人怎么说,贾张氏就咬死这一条,易中海的脸色哟……
感觉就跟沾了一坨臭狗屎在鼻子跟前,怎么抠都抠不掉。
见李源笑呵呵的看热闹,还站在自家门口,易中海可能气昏了头,道:“源子,你怎么说?屎盆子是你扣我头上的。”
李源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
易中海声音拔高道:“你怎么不能说?有什么见不得……”
话没说完脑子清醒过来,花了五百块钱买药,不就是为了按住这小子的嘴么?
眼见李源要张口,他急忙又道:“算了,你也算是当事人,不说就不说吧。不找我,估计就得去找你了。”
李源哈哈笑道:“这事儿我也算当事人?我和东旭连面儿都没照啊,工厂里上万人,街上也都是人,平时看我的人也比较多,所以我真没留意后面到底是谁在打量我。如果这都能牵扯到我,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再说,真找我就找我呗,大不了天天早上一起喝凉水。只要贾大妈想喝,我拿瓢给她接。”
贾张氏一听,心里都哆嗦了下,别说凉水了,就热开水她都快要喝吐了,见着就想吐。
打死也不能沾到李源那边去啊……
她赶紧表明立场:“我可是讲理的人,这事儿和人家源子可没关系!”
李源竖起大拇指夸道:“听听,听听!我就说,咱贾大妈是咱们四合院最讲理的老人了。我说一大爷,得尊敬老人啊,天下无不是的老人,您得让着些贾大妈,毕竟是您老嫂子嘛。”
易中海此刻觉得自己冠状动脉快炸了,听听,这都是人能说出口的话吗?
只敬老人,不论是非?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最可恨的是,这坏种用的还是他平时的口头语,但那能是一回事吗?
易中海觉得不能再搭理这小子了,不然歪理太多,他对贾张氏道:“老嫂子,咱们两家实在不应该闹到这一步。东旭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我心里绝不会比你好受多少。这么些年来,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我拿他不止是当徒弟,也当半个儿在养。他出事后,于情与理,我这个当师父的都要继续帮衬你们家,总不能看到你们孤儿寡母没个下场。
工厂那边的抚恤金下个月就能下来,东旭留下的工作岗位先空着,等淮茹养好身体了,她先去顶着。等棒梗长大了,再由棒梗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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